我无数次想象着死亡的感觉。 站在学校走廊的窗前, 对着楼下的草坪和花台凝神, 总觉得我离死亡只差纵身一跃。 跳下去的结果大致分为两种, 其一是头颅着地,脑浆迸裂,死的绚丽夺目; 其二是四肢骨折,甚至高位截瘫,在轮椅上郁郁寡欢度过余生。 我幻想死,不代表我不渴求生。 我期盼的,是一种涅槃。 那句话怎么说, 把清晨作为生命的起点, 把黄昏作为生命的终点, 生命就莫名被分成了一小份一小份, 我期盼的就是这样每日的颠覆。 把过去的自己狠狠打破, 踩碎,践踏,唾弃——踩着自己过去的尸体, 才能得到所谓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