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秋海棠（散文）

　　　　 昨天下午临近下班，机关办公室同事在单位院里闲聊。　　 忽然，秀姐打断了大家的话题，“你看，咱院里的海棠开花了。”话音未落，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去看不远处的海棠树。可不是，在树冠顶上，三四朵猩红的海棠花悄然绽放。真是怪事呢，此刻，眼前的这株海棠像一个正值暮年的老人，静静地伫立着，树枝上稀拉拉的挂着几颗海棠果，泛黄的树叶掉落了许多，一幅老态龙钟的模样。没想到，其貌不扬的海棠竟花开二度，令人不可思议。　　 曾读过道光版《修武县志》，里面就记载有本地历史上发生的祥瑞景观，并专门列为《祥异志》一节。如：“明景泰二年，嘉禾产于北孔庄，一茎两穗者百余亩，三穗、五穗者半之。”“万历十五年，冬，无雪，桃李开花。”“道光十二年闰九月朔，桃李花。”由此看来，单位院里的海棠在秋季开花，也是一种祥瑞之象，如果发生在古时，想必也会记录县志了。　　 其实，院里的海棠每到春暖花开时节，也是大家眼里的风景。当火红的海棠花盛开时，毋容置疑就成了小院一道亮丽的风景，引得爱美的女同事纷纷争相在树前自拍。看到海棠花烂漫的情景，让人不由得想起了易安居士的那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词句来。春去秋来，转眼间，迎来了收获的秋天，不知何故，今年的海棠果结得不多。据知情人讲，今年是小年呢，原来如此。印象中，去年，树上的海棠果可以说果实累累，并散发着幽幽的果香。那一派丰收的景象似乎就在眼前，而今天的惨淡，以至于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了。　　 记得今年夏天，一天，同事渊兴奋地告诉大家，海棠树枝上发现有一个鸟巢。于是，大家纷纷走出办公室，急忙到跟前看个究竟。果真，不高的树枝上安然筑建有一个精致的鸟巢，踩着凳子上去一看，嗬，里面还有几枚椭圆的鸟蛋呢。大概过了两周左右，细心的渊又来报道新消息，海棠树上的鸟巢里孵出了两只小鸟儿。一时间，我们又一窝蜂跑出来去看个稀罕。真巧，小鸟的父母正好外出去觅食，我们得以近距离观看，只见不大的鸟巢里两只羽翼未丰的小鸟，嗷嗷待哺，不由得让人生爱怜之心。以后的日子，每逢骄阳或下雨，都让大家为小鸟儿担心。再后来，海棠树上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鸟巢，小鸟们却不知所踪。鸟儿的离去，让大家惆怅了许久，毕竟，它们也是我们的芳邻了，同在一个小院里，为大家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和牵挂。　　 前两天，有人提议把海棠树上的鸟巢弄掉，说是影响观瞻。一同事知道后开玩笑说，你有拆迁证么？安置问题解决了没？如果手续不齐全的话，还是保留现状吧。听了同事的一席话，心想也是，鸟儿筑巢犹如我们盖房子一样很是辛苦，我们又怎么忍心去拆掉那个温暖的爱巢呢。再加上海棠如今又著了新花，君子成人之美，大家都不想破坏现在的和谐一幕。　　 呵，秋海棠，今年虽然没有大丰收，可，那几朵盛开的海棠花足以令人欣慰和惬意，隐隐觉得会给大家带来好兆头，但愿吧。“莫道秋意浓，老树著新花”，但愿明年的海棠花开更艳，硕果累累。　　 　　 2019.10.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