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宠物狗

　　阳光、和风、青草……　　 我和妻还有家人去访一对老人。小小的庭院，散落着花香，还未成熟的果儿摇曳在老树枝头。院中错落摆放着一些农家常用的东西，不是很整齐，显然，二老不知我们一家人突然来访。　　 长须飘然，步履蹒跚，老人颤抖着与我们一一握手行礼。那张早已被岁月无数次洗礼的面颊，凝聚了他一生所有的力量，坚强而坦然地微笑着。谈笑间，老伴手捧茶碗给我们沏茶。依然，岁月留下的印记并不逊色于老人。深邃的目光一再告诉我们没什么好吃的，一碗热茶解解渴吧。急切的热情一次次从那双干瘪的双手间涌出。弥漫着茶香的房间，一时间流淌着关切、抚慰。期间，一条狗坐卧‘席’中，蜷曲的长毛，污垢沾满了全身，额头的长毛遮拦了它大半个脸，毛发间隐约出几丝目光，懒懒的，毫无情趣，我没法想象它怎样取悦他人，得到应有的恩宠。　　 时过正午，二老的目光在谈笑间渐渐的失去了光泽，言语也少之又少。偶尔，那条狗的骚乱赢去了大家的目光。再一次，我的思绪又被那条狗吸引了过去。试想，它本应该生活在那些阔太怀里，有它喜好的狗粮、饼干、罐头、香肠、玩具、舒适别致的小窝。可眼前的它瘦小、污浊、时而还散发着异味，更不用说吃什么。听妻子说它是上次见过的那个女孩带来的，来自遥远的西藏。　　 女孩冷漠、深沉、健谈、手指间时常撩一支香烟。很少看到她洗脸，偶尔，会喝好多的烈酒，醉的不醒人世。谁都不知道她的身世，从哪来去哪里。这条狗是女孩来时带来的唯一，听说很干净很可爱，也很乖巧。　　 一个冬日的清晨，女孩偷偷的离开了这个地方。后来听说，她是老人小儿子的媳妇，随后小儿子也离去了。　　 那条狗安静的在屋檐下晒着太阳，时不时的扭动一下脖子，我想它是在躲避蚊子吧。不一会儿，它慢慢的挪到了大门口，一脸的焦灼，眼神中透着莫名的悲伤。痴痴的不知在期待什么？渴望什么？　　 简单的告别，在回来的路上我想那条狗是否还伫立在门口？它在守侯那位女孩何时归来？女孩受到七旬二老恩宠后的离去，是不是用一条狗的做伴来诠释她对情感和家庭的忠诚？而小儿子你可知否，二老也如那小狗一般做着痴梦。是你在忠诚还是狗在忠诚？是它在固守还是他们在固守？是你在流浪？还是狗在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