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能饮一杯无（散文）

　　二妞难得独自一人在家，于是两妞约饭约酒，她备菜，我下班带酒上门。　　 晚七点，我准时到，二妞已等多时。　　 无闲话，开瓶，倒酒，两个女人相视而笑，举杯痛饮。少年理想，今日梦想，可爱孩童，闺蜜情谊，皆是佐酒佳肴，席间小人越洋视频，更是将我俩逗得哈哈大笑。不知不觉，一瓶750ml的干红和一瓶375ml的冰酒都见了底。　　 痛快！　　 酒后喝茶，继续研讨二妞的梦想——做一个女强人。八角楼已经租好，装修队已经进场，计划书还在完善，营业执照正在办理，我发现二妞虽已不惑，依然二的很有冲劲。梦想开始长出了翅膀，八角楼主斗志昂扬。　　 真好！　　 午夜两点，酒意渐去，两人依然毫无睡意。　　 因为要上班，不敢恋战，告辞驱车回家。取道运河南路，转开发路，再到渡江南路，转328国道，一路行人稀少，路口街角总有那么一两个小的烧烤摊，摊主时而抬头远眺，时而低头伺弄烤炉。午夜翦翦风，夜空月朦胧，烧烤生意苦，犹自待客中。这些摊主们不知道，刚刚驶过的那辆白色轿车里，一个女子因为感知了他们的生存之苦而在感慨人生不易！　　 开着车窗，夜风凉爽，吹散了酒意，我又想起了二妞的梦想，想我们这几天一直在笑谈的理想话题。少年时候的人生目标大都成了“狗日的理想”，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们不断修正、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人生目标。不再空谈理想，不再好高骛远，不再眼高手低。高调做事，低调做人，努力体现自己的存在价值，争取到退休以后能够“好吃懒做，贪财好色”，享受人生。可是这个过程有多少艰辛，真是谁的日子谁知道！　　 我不禁又想起我们第一次约饭约酒，那是3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自己的甲状腺正在孕育着一个癌肿，天天忙忙碌碌，从不喊苦喊累；二妞还在大润发做着资深美陈课长，经常出差协助新店开张，不辞辛劳。3年转瞬即逝，我们成熟了很多，经历了很多，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再次对酒热聊，我们终于发现，一切皆有因果。比如，我失去了甲状腺，是因为我前些年奋斗的过于辛苦！二妞的书法越来越好，是因为当我们熟睡的时候，她还在灯下挥毫泼墨！再比如，近的人远了，是因为当初就爱的不那么透彻，以至于感情敌不过时间的消磨；远的人近了，是因为蓦然回首才明白，家一直都在灯火阑珊处……好在，我们还相信梦想，还有梦想，还愿意为梦想去奋斗！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再过三年，大妞二妞还得约饭约酒，就像武侠世界里南帝、北丐、东邪、西毒和中神通的华山论剑，三年一次。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会相约在高邮的梦想家园，数星星，听蛙鸣，品美酒，谈“八角楼主”创业成功的心得。　　 看来，这个三年，我们还得继续辛苦！　　 二妞，三年后，能饮一杯无？　　 　　 杨甦于扬州　　 2015年8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