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客厅里的花花草草（散文）

　　　　 飘窗的西南角，有一簇枯萎的类似韭黄的植物，不错，是一盘水仙，两个月前随花架网购来的。　　 对于这种蒜一样球形饱满的有着棕褐色外皮的花，是我每年观看春晚，关注节目外的最关注的一种东西。　　 想象着这种开得质朴、清幽的花朵，一定会格外的青睐于我，得到后，便格外珍惜地重新购置一个专门的花盘，放置进去。　　 恐怕水的摄入量过少，倒了满满的清水入内，一定会更适合她的生长吧？　　 我听到了她勃动的声音，竞相簇拥着向上伸展，一丛丛葱绿的叶子在室内格外惹人疼爱。　　 但是，只有叶子，我看不到其中孕育的花朵。　　 一天天感受着她细微的变化，却等不到我渴望着花开，终于在某一天，这些看来应该生长出各色娴雅悠然的花儿，只是徒长着，便轻意地放弃了对它的期望。　　 虽然知道这是一种极好养活的花卉，但是在无底线的宠溺下，反而被溺杀，看来，过度的爱也是不对的，索性放置在角落任其自生自灭吧。　　 妻用怜惜的话对我说，看你养的花，没长性。我在犟嘴，你养的花也没有什么长性的。许是触到了她的痛，一时无语。　　 搬到新居，她最喜爱的吊兰不明原因的枯萎了。而我，为了激励网购的蝴蝶兰，在当地的花棚又购入了当季盛开的两株，一直开着，惹得朋友圈里爱花者连连称赞，一种娇性的心情蔓延着，如同小孩子在炫耀自己的美好。　　 婚后，妻一直喜欢花花草草，一如她喜欢过那种简单的静寂的生活。在独处的朴素的居家习惯中，观看着花花草草的生长，仿佛天生是有着植物属性的女子，从容而内敛，柔韧而有型。　　 都说女人多半爱花，但是在我看来，她们多半爱盛开的不用自己担负责任的花。恋爱时节每有相恋的人奉上一枝红玫瑰，不日便凋谢了，伊们才会在婚后移情于钟爱的花花草草吧。　　 初婚时节，我们种植最好花花草草只有两种：一是龟背竹，一是一品红。却都如现在养育的水仙，只是徒长着。一品红甚至长到了天花板，可惜，在搬家的过程中，夭折了。　　 后期在反反复复中，搬了几次家，养的最好的是巴西鸢尾兰。　　 人说，闻香识女人，那么，看一个女人喜欢养什么花，便会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但是一个粗心的男人是不会解读花语的，一如你不能读懂她的每一个细节。　　 一如酷爱兰花的人说，爱兰的女人如同爱“采菊东篱下”的男人一样，喜欢有学识有气质，独独静守着心灵的人。　　 只是她不会洗衣做饭、相夫教子，也不会烹一壶茗茶给你红袖添香，那么这种女人，是不是会是一个好酒者呢？　　 至今夜，她虽已不再饮酒，却会在某一天她因想念而召集闺蜜们相聚的那一时刻，你会在她虽未饮酒却已绯红的脸颊上发现，她的迷离了已经迷离了你心中所有的美。　　 此时，无声胜有声。一如你看着花架上，客厅里的花花草草都在茂盛着，或开花，或不语。　　 　　 2018年1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