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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月色倾城,一杯汪洋(散文)

时间:2020-08-02 01:37
     认识一个人,去读她的文字。   了解一个人,去读她的文字。   欣赏一个人,去读她的文字。   是的,文字在某种意义上,是走近一个人的最佳通道。正如我对秋水之湄的认知。   秋水之湄,原名李小平,供职于宜阳县党史办公室、县作协副主席。擅长诗文叙事,辞采华美、大气酣畅。近年参加过大大小小几十项赛事,收获颇丰。有诗友戏谑她是“参赛专业户”。   和她的相识,源于新浪博客,文字上的真正来往,则是源于重庆洋滔老师的洛水之行。洋滔老师原是西藏作协副主席,一位极具悲悯情怀的前辈。洛水之行,拉近了我和秋水的距离。原来我们不但都是宜阳人,还是近老乡。文友升级为乡姐,自然在情感上多了一丝亲切。   真正和乡姐谋面,则是在洛阳赵跟喜老师女儿的婚宴上。人都说,文如其人,果然。秋水之湄,婉约中有大气。一袭长裙,淑女式盘发,举手投足带着浑然天成的女王范儿。像她的文字,简约大气,硬朗潇洒。   虽然迄今为止,我与这位乡姐只见过三面,但博客里空间里的照面还是比较频繁。这是个很注重形象,也很会打扮的姐姐,一年四季几乎都是长裙飘飘,色彩流动在她身上,像一幅幅美丽的油画。职业的关系,她外出较多,参加活动也多,这和我的深居简出形成鲜明的对比。不断看她写诗,发照,凤鸣洛邑。   2014年7月,由于周文化传播公司帮我们五位女诗人出书一事,赶赴洛阳,再次与乡姐近距离接触。时值盛夏,依然是长裙。见到我的刹那,一本书悄然送上。《私奔唐朝》,多浪漫的名字,是她的风格。粗粗翻阅,其中的多数篇章大都在博客读过,今日再读,依然口齿留香。   这本集子,和宜阳文友侯志涛的诗集同属一个系列,一样的牙黄色封面,一样的半圆形垭口,一样的名字浮起在半圆上。不同的是,莲花换成了牡丹,白色的,盛开的,半朵,唐朝的气象隐隐,像耸起的波浪。   假期,再次细细品读,如风行水上,心中一扇门缓缓打开。   秋水之湄,一位美丽、大气的女子,在牡丹丛中、在洛水中央漫步,一袭长裙,摇动时光。   她是霸气的。   在她的文字里,极少小儿女姿态,往往是三言两语,以简约之笔画出山川物事的神韵,并另辟蹊径,把诗歌上升到一个别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牡丹,是她的最爱。在众多的篇幅里,她不厌其烦说到牡丹,说到她的痴爱和江山。而且,在集子的开篇,她就一再表白对牡丹的深情:“四月,在洛阳/有一城牡丹供我们相见/如若你敢得罪春天/摘下一朵/我就把它簪在发间/涉水而去/跟你私奔唐朝”,一个视牡丹为命运的女子,谁敢与她争夺爱的江山?好霸气的爱!   她有许多霸气的诗句,如“四月,牡丹夺了洛阳的江山”、“四月,春风不敢深究,到底惹恼了哪一枝,以致揭竿而起的牡丹,把洛阳开得寸草不生”。瞧瞧,这是何等的霸气的牡丹,这是何等霸气的秋水!非小女子不能为也。   我以为,诗情也是性情。秋水也必是骨子里极霸气的女子,有阔达的胸襟和想象,对文字有极强的驾驭能力,也唯有此,才能在文字里纵横驰骋,像女王一样,君临天下。   她又是深情的。   她歌唱牡丹,替春天假设一对美少年。她呼唤长吉归来,背负女几山的眼神。她翻山越岭去找寻那个历史里的美少年,并且站成新竹,化为青烟。她歌唱故乡的每一寸土地,墓碑、寺庙、峡谷、滩涂……   花开不开,都是主人。她只做吹开花朵的那缕春风。在达州,她手执乡音,从百姓高及云端的眼神里,接元稹回家;在蓝雨酒庄,她攥住流水,在一粒葡萄的紫里等雨,这雨是蓝色的,来自童年的天空;在瓦库,她借一小段青色的时光,追赶外婆;在汝阳,她饮下一条河的波光,对杜康倾诉衷肠……   故乡,是一个诗者最后的王国。离开了故乡,所有的文字都会失去芬芳。秋水的故乡,是她文字里永远不老的牧场。   母亲、外婆,至亲的缺席,让她的吟唱充满忧伤,但同时又充满力量。正如她诗中说:松开那只手,我不再喊疼。直到十八年后,摔断了骨头,依旧没有。将一百个日子咬碎,终于含笑站起。生活的磨难,没有击垮诗人对生活的热望,擦干泪水,让笑容更明净。这样的女子,骨节上开满花朵,像梅,又像牡丹。   关于母亲的诗,她写了很多。一字字,一句句,饱蘸思念和疼痛。但生活不会因疼痛停滞,继续是必须。所以,她又写到家里的小棉袄,写到那个给她温暖与欢乐的小公主。那样的文字,充满童趣,是亲情的补叙和延展,更是苦难的突围。   她更是豪气的。   她像大雁塔那个在刀刃上长袖善舞的女子,撂倒一群握刀的男人。在九月,她在一群紫里安身,并让满城黄金甲顶礼膜拜。在南京,她手持一株长稥,让一株梅掀动博爱的香。江水滔滔,她让一江碧波住进体内。在塞罕坝草原,她用一片叶子覆盖草原……   她云游四方,把手中的季节当做盘缠,怀抱赞美和祈祷,以诗为渡,泛舟,放歌,手扶星光和鸟鸣。江山万里,都做了她笔下的一块田,她耕耘、播种、打理、收获。风声浩荡,每一首都充满英姿飒爽的剑气和刀光。在这些文字里,我美丽的乡姐,恰似仗剑去国的侠女,豪气干云,气冲霄汉。我疑心是怎样的粮食,滋养了如此凛冽酣畅的文字,又是怎样的心性,驾驭了这汪洋恣肆的吟唱。   我一再表达文字是有灵性的,无疑,秋水的文字是极具性灵的,这不是恭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虽然我们幼时同饮洛水,但更多上天赐予的性格和家庭附加的阅历,让我们越来越向不同的方向生长。不只是我们,所有人都是这样。我们不得不承认,文字也是天赋异禀,也许后天可以锤炼一些文字表达的技巧,但文字里的气韵流动,是遵从诗作者本身的性情的。我们通常意义上的,字如其人,文如其人,实际上都是遵从生命个体的本来属性的,这不是妄言。即便有人可以隐藏本性,但时间久了,你的文字还是会暴露一些本质的东西。除非你一直非你。   而且,在日常的交往中,我也确乎了解到秋水的性格,婉约与豪放,兼容并蓄。或者说,她是优雅式豪放吧。场合和机缘,性格开合度的大小,总是有差异的。   她还是苛刻的。   古人对文字的锤炼,讲求“吟安一个字,拈断数茎须”,秋水也离这个境界相去不远了。她是个追求完美的女子,装扮如此,文字也如此。   记得,在上次聚会时说到照相的姿势。我说,秋水姐姐侧面装好看,有韵味。她马上表示同意,说她脸大,侧面线条显得脸小一些。说到她的长裙情结,她说,因为人不苗条,长裙可以掩盖缺陷,而且还特有女人味。我还知道,秋水不但长裙多,丝巾也多。不同的衣服,是要不同的丝巾来搭配的。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时光待她不薄。穿衣打扮上的完美主义,让她依然可以拽住青春的尾巴。爱心不老,青春不倒。   同样,在文字上,她也一点不输于穿衣,甚至比穿衣更用心,更钟情。这是一个爱字如命的女子,最后的春天。   一首诗就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从宏观勾勒,到微观细描。每一处都讲究匠心独运。秋水的诗,无论从标题、切入还是结句,都很新颖。华美而不空洞,大气而不强硬,比小女子视野开阔,比女汉子多点优雅。怎样界定她呢?我以为她的诗歌介于两者之间,是既爱红妆又爱武装的秋先生。   对,就是这个词了。我毫不掩饰对她遣词造句的别具匠心的欣赏,这种欣赏和同乡无关。我只是单纯从文字的立场去认可一个人。文字没有地域性,而人却有。所以,文字比人更辽阔。我喜欢通过文字的辽阔,去安放另一个辽阔。   现行诗歌流派太多,写诗的比读诗的人多。我不知道这是诗歌的幸运还是不幸。我也很少去跟风,我的爱憎和人名无关。也许,作为单纯爱惜文字的平凡女子,我更关注一首诗歌弹拨心灵的力度和在美学意义上的广度。早上,一位投缘的文友说及某知名诗人的诗,说真不觉得怎么样啊,怎么还获奖了呢?发来部分诗作与我分享,直觉上感觉叙述冗沓,更类似于随笔日志,少了点留白的空间,诗歌的跳跃性,张力和质感,我看不到。说实在的,这样的诗歌,我很少耐着性子读完,因为累。   秋水的诗,读起来不累,很美,这也是我喜欢的原因之一。但美的东西,一旦程式化,打上某个人的标签,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因为,创新,也是诗歌的生命力所在。   所以,文章最后,我想对秋水姐姐说:试着开拓一种新的文字风格,对于她,是一种挑战,更是一种提升。如果,要我用一种感觉来定义我对这本诗集的印象,此刻,我脑海里浮上来的是:月色倾城,一杯汪洋。   温润的、阔达的、大气的、丰美的,这就是《私奔唐朝》给我的感觉。而我期待看到秋水之湄,江天宏阔,干净的风,送来更明丽的香。   祝贺秋水,祝福秋水,和你一起私奔唐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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