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润物无声（散文）

　　在瑞典生活期间，有一种强烈感觉，就是瑞典人非常“冷”，这也许是气候造成的。瑞典人追求自由生活，同时也追求有序的生活。大家平时很少讲话，但都在一定的规则下生活，公民很少发生摩擦和冲突。　　 斯德哥尔摩的街头广场有很多鸽子，行人和鸽子相安无事。有一次，我在街头散步，忽然看到街上的行人都停了下来，路上的车也停了下来。我以为发生了交通事故，四处张望，路上的车都有序地停着。我顺着有些人的目光望去，只见街头广场生有一位皮肤棕黑的男青年手里抓着一只鸽子，他以为徒手抓住一只可以自由飞翔的鸽子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脸上露出得意的微笑。当他抓住鸽子的那一刻，街道上的人和车就像“定格”一样全都停了下来，人们从各个角度投来关注的目光。约摸过了十几秒钟，那位男青年大概也感觉到周围人们对他抓鸽子行为的态度，尴尬地一笑，把手中的鸽子朝天上一抛。就在鸽子展翅飞翔的那一瞬间，街上的人和车就像按了“start”钮，全部动了起来。　　 原来瑞典人是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意愿的，没有冲突，但解决了问题。也许那位男青年对这件事会记忆终生，并且还可能由此联想到公共的物品是不能随意动用的。这要比把人抓起来罚款更有效，更有持续效果。　　 我常常听到国人为了一件不大的事而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动手打人、杀人。主要原因是对某一件事情的是非标准不一致，而日常生活中的和多事情本身就是没有是非标准的，于是就想着把自己的标准灌输给对方。　　 我一直在寻找中国人的信仰，佛教？道教？儒教？都是，又都不是。有些人信这个，有些人信那个；有些人一会儿信这个，一会儿信那个。个人根据自己的利益和需求来选择自己的信仰。　　 中国历代统治阶级，让官员信奉儒教，为君主卖命；自己却信奉道教，自由自在。百姓则一会儿信佛教，希望菩萨保佑；一会儿信道教，希望长生不老；一会儿又信儒教，希望三纲五常，家庭有规有矩。　　 这样的国家怎么会有统一的道德标准？怎么会有一致的行为准则？　　 没有道德，没有准则，社会能长治久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