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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童年记忆——抽陀螺(散文)

时间:2020-08-08 01:01
  每当我伸出左手,不经意瞥见食指第二关上因砍伤留下的一道印迹,童年时做陀螺、抽陀螺的一幕幕,就会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我的童年时光定格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爱玩是孩子们的本性和天性。那时农村没有电视,更不用说电脑与手机了。为了打发童年美好悠闲的时光,小伙伴们在不破费的情况下,进行各种有趣的活动。跳田、滚铁环、丢草把、抓石子、捉迷藏、老鹰捉小鸡、抽陀螺、踢毽子是我们爱上演的经典节目。而抽陀螺这项活动似乎是男孩子们的“专利”。   抽陀螺固然不难,但做陀螺相对于其他活动就地取材的道具来说,难度就大多了。现在的孩子也许会说,叫父母买一个陀螺不就得了。那时的父母并非都愿意像葛朗台一样吝啬,只因那时绝大多数家庭经济拮据,家中油盐钱还得靠鸡婆们给力的下蛋才有保障;孩子读书每学期二元五角的学费、一元五角的书钱非欠即借;一分钱掰两半用,还能将好钢用在刀背上吗?也不是那时的父母们没有爱心,不买也不给孩子做一个玩具。那时种田是“大呼隆”,大人们日夜忙着挣工分,挣口粮。一年下来,不欠集体的钱就烧高香了——还有闲情做孩子们用于消遣的陀螺吗?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大人们不帮忙,孩子们就“自力更生”。要做一个自己满意的陀螺,选材很关键。泡桐、白杨木质疏松,虽便于加工,但做成的陀螺在旋转时易于“打飘”,稳定性差。松树木质紧密些,勉强可用。梨、栎、柏、枣的木质瓷实,是做陀螺的上等材料,缺点是难于加工。选好粗细适中的原材料后,用刀削去树皮,锯下一段三四寸长的圆木。在二分之一处用斧子砍出圆锥体轮廓,然后用镰刀慢慢加以整理修饰,以求达到光滑美观。这样一个木陀螺就做好了。回想当年,我做陀螺时一刀砍在手指背上,鲜血汩汩而出,肯定把自己吓懵了。但父亲或母亲有没有用“巴掌”教训我,现在确实记不得了。   为了让陀螺更灵活的旋转,我们通常会将一颗拉车轮轴中豌豆大小的钢珠,安在陀螺锥体下面的顶端,既减小陀螺尖与地面的摩擦力,减轻阻力,陀螺旋转时更快,又增加陀螺尖的耐磨性。如果有兴趣,还可以把陀螺侧面、顶端用线条或颜色装饰一下,如此,陀螺旋转时更富于观感。做陀螺费力耗时且有流血风险,做鞭子就容易多了:找根一尺多长、拇指粗的木棍,将搓好的苎麻绳或长布条,牢系在木棍一端便大功告成了。   发陀螺时,用鞭绳耐心地缠绕陀螺的圆柱体部分,注意压住绳头,宁紧勿松,否则陀螺无法启动旋转程序。初级阶段需蹲下或弯下腰,左手大拇指向下压住陀螺顶端平面,余下四指分抵陀螺两侧。右手握住鞭棍的末端,向右发力,左手松开;两手配合不默契,陀螺会倒地乱滚,无从旋转。待陀螺顺时针旋转起来后,你再挥鞭抽打它的圆柱体部分,借助外力,它会越转越快。若用力过猛,也会造成陀螺移位过大,失去平衡而跌倒。   为了增加抽陀螺的对抗性与趣味性,小朋友之间常进行比赛。一种是看谁的陀螺在抽打中旋转的时间最长;另一种是只发陀螺,不准用鞭子抽打,先停下者输。   因为温室效应的缘故吧,地球真的变暖了。北极的冰盖在悄悄融化,下雪的时间越来越少,天气不在那么寒冷了。记得自己童年时,每年到了冬季,村前十几亩大的堰塘总有结厚冰的时候 。说能走火车有点夸张,驾驶拖拉机从上面走过毫无问题。每当此时,小伙伴们不顾北风呼啸,雪花飘飘,小手冻得通红,竞相跑到光滑鉴人的冰上抽陀螺。不用使力,陀螺就能飞速长时间旋转。一时鞭声四起,笑靥如花,那感觉真是爽呆了;那场面真是酷毙了。   在小孩子的眼中,陀螺的价值和美寓于旋转之中。再漂亮的陀螺,如果仆地罢工,不肯旋舞,还能给小朋友们带来惊喜和快乐吗?小朋友们还会在乎珍惜它吗?而它不停旋转的动力来自鞭子看似冷酷无情的抽打。什么时候鞭子停止抽打,动力尽失,它生命的色彩就会凋零,它就会醉然倒地!   滚滚红尘,芸芸众生,每个人又何尝不是一只独特有生命的陀螺呢?在创业的路上,有人将困难、挫折、失败视为前行的动力,登高的阶梯,屡败屡战,最后攀上成功的巅峰;也有的人将困难、挫折、失败看作前进的阻力,固步的托词,一蹶不振,最后跌进叹息的深渊。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惰性。只有别人或自己不断施加压力,自己才有成长动力。拒绝压力,就是拒绝成功;选择安逸,就是选择平庸。   让我们选择做一只快乐的、生命不息旋转不止的陀螺吧!在人生绚丽的大舞台上,不求转出伟大和不朽,只求转出应有的精彩与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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