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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读杂谈

时间:2020-10-08 00:53
  最近的时间,我总是与图为伍。大半的时间,总是把自己丢在圈子里谈图评图做图,埋头在色彩与修饰里,专注于各种设计效果。偶一回首,才发现居然又已月余。月余都不曾认真翻看文字,书架上的书大概也要不认识我了。   家里的书柜,买的时候只嫌不够大、不够实用,买回来又一脉欣喜地想往里面填书,想快快地把它填满,三天两头在当当网的书堆里扒拉,大买特买。兴致来了的时候,大早上爬起来,捧一本书,坐在一边摆着花草的飘窗前,欣享书香与花香的迷人,乐陶陶地自娱自醉。更多的是杂七杂八地四处看,沙发上翻翻这本,书桌上又瞅瞅那个,几日下来,案头、椅子上、窗台上、餐桌上、花架上、床上,书扔得到处都是,每每被妹妹嫌弃。兴致被别的事情占据了的时候,书也就果断变成“藏书”了。譬如最近就好一阵没动过,书反倒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了,只是不免多了些灰尘,多了些寥落出来,寥落得我心里都禁不住生出深深的惭愧来。   我的书架上,除了中外经典那些大部头,也有《读者》《青年文摘》《十月》《凤凰周刊》《中国青年报》等等,还有试题卷、作文书、各类教参等专业用书,若要加上网站的电子书架,那就更是个杂货铺了,总之,既然摆不到“腹”里去蒸腾“气自华”的典雅,我就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把它们摆到人前来附庸一下风雅了。   好容易这会儿有了读的念头,我就赶紧抽出本书来看——不是我多争分夺秒惜时如金,而是我这人又懒散又三分钟热度,在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就立刻去做才做得欢欣愉悦,迟了,犹豫了,那点热度也就跟着淡了,事情做起来也就味同嚼腊,不如不做——这次抽出来看的,是清代张潮的《幽梦影》。这样随笔体的格言小品文,初读总觉得零零碎碎,读进去之后,却是越读越有味,很快我就发现了我喜欢的句子:“愿作木而为樗;愿在草而为蓍;愿在鸟而为鸥;愿在兽而为鹿;愿在虫而为蝶;愿在鱼而为鲲。”或樗或蓍或鸥或鹿或蝶或鲲,无一不是自由自在,只是尘俗中的我们,总是羁绊于三千烦恼丝里。   “三千烦恼丝”的说法最初不知来源于谁,“三千”形容数量的多,“烦恼”突出愁肠百结的深重,既形象又生动。同样是头发,换种说法——“青丝”,立时便让人想起“朝如青丝暮成雪”,想起“绾雾青丝弱,牵风紫蔓长”,带来另一番绝然不同的美感。再说我们额前的刘海,济源话里称作“青丝帘”或者“水云鬓”。青丝如黛,氤氲成帘,纤纤柔婉若轻灵的水,灵动温润若闲雅的云,听上一句,都能让人心底泛出几朵涟漪来。   文字的魅力往往如是。王之涣成就了鹳雀楼,王勃成就了滕王阁,崔颢的《黄鹤楼》名闻天下,范仲淹的《岳阳楼记》冠绝古今。就在近日,庆酉阳县还高调推介县境内的桃花源景区,公开宣布酉阳桃花源的“正宗”性,随即引发同样主打“桃花源”牌的湖南桃源县的反击,这又何尝不是从陶渊明那里来——他并没有明确说“桃花源”在哪里呀——而这番争抢,无疑与四大名楼的由来如出一辙,都是文字的动人所致。所以,多读点书,多品品文字的情味,委实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鲍勃?迪伦拿了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在他的获奖感言里揣度“我的歌曲创作是文学吗?”是。必须是。贺拉斯?恩达尔教授在迪伦的颁奖词中提到:迪伦对歌词韵脚的掌控,好像炼金术一样,把传统的文字分解为没有人想到过的全新表达,令人震惊。他的歌词完全可以从音乐中剥离出来,成为优美的诗歌,我想,这文字的魅力,也就是迪伦能成为诺奖得主,而其他歌手只能在音乐的圈子里风靡的原因吧。   欧阳修曾说,“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对我而言,“立身”与“立学”或许还早,但多读些书,多与文字为伴,还是有望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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