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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舞】青春里的东方不败(散文)

时间:2020-10-18 00:27
  我的青春是在金庸的武侠中度过的,从《飞狐外传》到《越女剑》,他的每一部著作都曾令我挑灯夜读,不忍释卷。   如果说琼瑶的爱情小说点燃了不少女生的非非遐想,那么金庸的武侠则让男生热血沸腾。课间三五成群到校园后的小树林里印证武功,人手一根树枝,美其名曰打狗棒、鸳鸯刀、倚天剑……   因为自己瘦小体弱,每一次我都铩羽而归。后来经过深刻总结,“比武”时手里除了一把“绣春刀”,外衣兜里还会备几颗小石子,在紧要关头解围。这石子也有名字——“绣花针”,刚好配“绣春刀”。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那些“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全伤我的“绣花针”下,有的头被打了个包;有的脸被打青了;有的不是屁股就是腿中了暗器。于是大家集体抗议,不得有人扮演东方不败。   没有暗器后我又常常败北,却多了个东方不败的不雅名号,这令人很是气愤却无可奈何。整个初中,我就在这一绰号下与同学相处,久而久之竟也坦然默认了。   读书时代真的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知识没有学到多少,武侠小说倒是看了一本又一本。从金庸到古老,再到卧龙生,浑浑噩噩一晃,不觉即将毕业。大家把印证武功的地点从小树林搬到了教室,武斗改为文斗。下课铃一响都各自扎堆阔论江湖,这边杨过还没有下到绝情谷那边黄药师已经登上了华山之巅。言到精彩处也会有女生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说在旁边津津有味地倾听,这使讲述者越发滔滔不绝、口沫四溅。每讲到东方不败时大家照例把目光转向于我,几个男生脸上还挤满猥琐的笑意。   九十年代初还相对保守,学生即使有早恋的心也没早恋的胆,除了谈论武侠好像再也找不到别的消遣方式。于是乎男生们把高谈武侠小说细节当做拔高自己吸引女生的一种方式,眉飞色舞间仿佛自己秒变成绝顶的高手,仗义的侠客,一个个乐此不疲,你方唱罢我登场。   三年的初中生涯很快就结束了。有的同学升入高中继续学习,但更多的同学名落孙山加入了打工者的行列。毕业时我把珍爱的《射雕英雄传》送给了同桌,他回赠一本《笑傲江湖》,并在书的封面背后写着这么一句留言:其实做东方不败并不是耻辱,反而是一种骄傲,因为他让你自信无所不能。   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为生活四处漂泊。曾在工地上做过涂料;在厂里做过焊工;还蹬三轮车卖过凉面……每到快坚持不住时心里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我是东方不败,不能认输!一咬牙那些困难全都挺了过来。其实只要心中充满自信,每一个人都可以是东方不败,这样的信念伴你攀登人生的山峰时会多一份果敢与豪气。   而今,我已不惑。走多了路,见多了事,发现红尘还是那个红尘,江湖已不是那个江湖。内心的躁动渐渐沉淀下来。如果说以前的我是东方不败,那么现在的我就是相忘于江湖的扫地僧,只求固守心中的那份淡泊宁静;朝迎红霞,夕对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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