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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岸】又见风雨兰(散文)

时间:2020-10-21 00:08
  上网时间一年多些,都说铁打的网站,流水的网民,可是又有说法:山不转水转,两个山不碰头,两个人兴许会再聚首的。在我的心里,始终有一个人,用不着想起,却不会忘记,她是我的Q友,又是文学网络上认识的笔友,她叫简。   她很热爱文学,我们开始认识是江山文学中,那是2015年的元月,还记得她投的那篇散文题目就叫《风雨兰》。   在文章开头,她就先介绍了风雨兰:“风雨兰有个‘兰’字,实际上并不属于大家所熟悉的兰科植物。它归属于石蒜科,但却有着兰一样的精神品质。丛生的花团,在艳阳下大放异彩……”接下来,她就将自己的故事向我们娓娓道来。那一年,七月流火,才十八岁的简从皖北的家乡走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广州,那是她第一次独自坐了二十多小时的火车。赶到公司后,又急急忙忙走在花池旁,黄梅天的广州到处是湿滑的,一不留神,一脚踏着花池里的如韭叶的小草,听人说那是风雨兰,心里一怔,连说:“罪过!罪过!”   接下来,她写道自己如何在自行车厂生产线干活,“前三角的机器较重,不适合女孩子操作。我力气小,拿着扳手用尽全力一颗螺丝也拧不下来。一位来自湛江的同事走过来帮我……”每一天下来,尽管很累,但很开心,因为那被踩倒的看似娇嫩的风雨兰已经坚强地挺立起来,从此和风雨兰成了朋友,每日看三回……那一年又收获了爱情,“风”走进了她的生活。   有一天,两个人一起出去郊游的时候,无意中认识了一位培植平菇的师傅,简就有心地记下了那些培植平菇的技术,回来后两个人商量着双双辞职做起了培育平菇的事业。期间经历了许多的艰辛和风雨,简没有退却,慢慢地走上了轨道。“从那时起,一直喜欢穿着漂亮裙子,喜欢踩着高跟鞋的我,牵着爱人的手漫步林荫道上无忧无虑,指不染尘的我不见了。替代的是暗色服饰、平底鞋;整日在菌袋边忙得像陀螺,常常两手黑黑的……”简这么形容那时一个青春少女的“变形记”的。   我在编按里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啊,是七百多个前进与后退的博击。终于在许多的风雨后见到了彩虹。平菇种植走上了轨道。作者有诗云:“风上枝头一夜寒,落水月花满溪香;霜情不知石崖冷,人作游魂影伴山。”最后再回到风雨兰:“我有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就像风雨兰。风雨兰虽不那么高贵,但我喜欢它。……”紧扣主题,借物喻人,情在理中,理中有情。作者文笔流畅而不繁,词汇不多而谨慎,给人一种朴实无华一如风雨兰的感觉。实为一篇范文,力荐赏读。最后,如愿以偿地,简的这一篇散文就获得了江山的精品推荐。   从那以后我们互加了Q友,打开了各自的空间,也打开了心灵的天窗。   我们在互相的空间流连忘返,交流着自己的感受和体会。没想到,简是那么执着地爱着文字,她说自己写一篇散文有时要花一个星期的时间,要写就一定要写出自己认为最好的,否则就别写。果不其然,她在湘韵又发了一篇散文《山中春光》,也得了精品。可惜的是,她只在湘韵发了这两篇散文,没想到她的文学功底是这样的扎实。在其它地方看到她发的一篇《口红、书》的散文。   “这些年为了生活,四处奔波,辛苦自不必说,很少有静下心来的时候。偶尔也读读看看,也都是些杂志报刊之类,一直想买些书回来,填补填补这些缺憾。”继而说起:“想起儿时家里不富裕,很少买书。我看的都是哥哥的书,也有从做教师的大舅那借来的。哥哥的书很多,其中有《马克思理论》、《恩格斯理论》,还有《毛泽东思想》等。那些看不懂,却喜欢上《红楼梦》,看了三遍,第一遍看不太懂,第二遍才看出点热闹来,看第三遍时我已有十六七岁了。一书读完不知要陪黛玉流去多少泪水,眼睛哭肿得像个核桃,躲在房内不敢出来,生怕家人看到。我还备了个小本子,把书内的诗词全抄了下来,哥哥书柜里有本《战国策》还有那《三国演义》我都拿来看……”   简就在那青春年少的年纪如饥似渴地饥不择食地又是囫囵吞枣地读了许多的书籍。这就奠定了她日后如此死心塌地地爱上了文字的吧,那篇《口红、书》在其它网站也获得精品的好评。   我们在空间互说着各自对文字的爱好,探讨着文字的奥秘和洞察人物的内心。我喜欢特立独行,与时俱进的文风,因而喜欢写推理,觉得可以锻炼自己缜密的思维,写科幻,可以有一个不是回忆过去而是学会前瞻的思想,甚至也写一些关于性的探讨,赞成和崇尚费洛伊德的观点。   可是,有一篇《幻想强奸》她看了后很不以为然,在窗口里交流的时候,简说:“这算不算黄的啊?”   我说:“真是的,什么叫黄,我能去写黄的东西吗?你见过黄的东西没有啊?心理学证明,有些人的内心里是会出现幻想强奸这样的事的,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别少见多怪,孤陋寡闻的。我见过报纸上几次这样的事情,才写的。香港作家林燕妮的那个关于强奸的小说也不是我瞎编的,是真的。”   简说:“我就孤陋寡闻,就气你!”还给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我说:“你说的对,我不是听了吗?折衷一下呗。已经不是我的性格了,被你改造了。”   后来,简让我将题目改成《梦中桃花》,寓意女主人公在文章结束前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个因变态家暴离婚的前夫和她第一次的像桃花一样的“落红”。   事实证明简说的很对,题目平和了,我也在文章里折衷了,这样才符合大众口味。这篇前卫的小说也被大多数读者理解和认可。   我们有时候也会争吵,她说我为什么非写这些不可,我说我只写自己的理解,为什么非得写别人喜欢的?我说你喜欢乡土为什么要我也喜欢?她说你是城里人,你不像我是乡土生长的,你就写不出乡土。我说我是市府大院长大的,就是不喜欢乡土,有时候争的不可开交,我说你得慢慢经历后才会理解我,我说这就是代沟啊。简也嘴不饶人地说:我没內涵,当然也看不懂你的文,我说:我说累了,怕了你了,行了吧,可别给我戴帽子。就这样不欢而散,但是谁也不会往心里去。   简很委屈地说你就看过我的一篇文,还是编辑的时候。这句话很让我触动,我的确是没有时间多去看她的文,记得有一次,简求我给她的那篇《山中春光》修改一下,说是她自己写了好几天了,用文档发过来,可是我那时在另一个网站做编辑真的很忙,只在QQ上写文改文,还没在文档里改过文,于是就搁下了。可是我一直为这件事在责备自己的冷漠,很想找个时间道个歉,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了,忘在一边了。幸好,后来别的主编给编的这篇散文,也得了精品,我那歉疚悔恨的心才稍稍平息一些。   简为了开拓眼界,在不少网站流连过,结识不少朋友,有一次也为了帮朋友拉我到站,几次下来,拗不过简的执着,答应下来。于是,看她兴奋地又是帮我注册,帮我登陆,又是教我发文,还把我硬放在编辑里,甚至还说和这儿的“古”站长说好,只要我愿意,可以让我进系统做编辑。我只有苦笑,再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有这么大的能耐。   我说:“我在其他网站,本来也不错,也挺忙的,你想累死我啊!”简就捂着嘴笑。   后来,我也就随她,在她所在的社长发了一些旧文,但时间不长,觉得那里的气氛不太适合我,就停止发文了,更没有去编辑过一篇文章。没想到我这一停止发文,那里的社长就对简产生误解,说是简把人拉走的。简为此气得哭了很久,说自己一个人在战斗,遍体鳞伤。发了一串大哭的表情,我见不得女人哭,我慌了神,说这都是我惹的祸,你对我发火吧,怎么都行。要不咬我一口解气,把她逗笑了。   可是倔犟的简是再也不会回去了,这个顽强的风雨兰后来就慢慢在我的忙碌中失去了联系……   想到她的时候,居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失联了,她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赶紧地找到其他熟人,再一次联系上了。   我立刻用一个苦脸说:“把你弄丢了好久!”   简得到了我的信息后立刻回到:“我也一直在找你的!”   如今风雨兰,不但顽强茁壮地生长着,而且还更加奋勇地地投入文字的热爱中,自己办了一个文学网站,没有鼓吹功利,没有Q币诱惑。是和一些省级杂志社,图书馆合作,专门为这些杂志选稿,不断地搞一些大赛,获奖作品都有杂志社颁发的丰厚奖金。也许当你在热爱文学的道路上阅尽春色,看破红尘,毫无物质功利的时候,才真的能静下心来,才真正地能将内心的感受如实地传达出来。风雨兰更成熟了,应该是到开出绚丽花朵的时候了,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在这里得到完满的诠释。   简还说过一个丽江的朋友,想办一次关于花的主题活动,简是因为看到那美丽的广告,于是就联想到,是否可以组织文学团体,去一些风景区,旅游采风,和杂志社以及风景点合办,把广告宣传的费用拿来补贴活动,然后再征集大赛的稿子。都是围绕风景点的游记类,以当地景点为主题,这样既互补又互利,是双赢的大好事,简真的将心思用在了正道上。   简是一个风雨兰式的人物,因为很早她就将自己定位在风雨兰的品格上,期盼自己的人生就是风雨兰的一生。   现在的简带着一个八岁的女儿,依然和自己的先生共同经营着平菇场的培植,还在网站里乐此不疲地管理着,真的令我敬佩。   当我点开简的QQ时,她不再是一个通常的女性头像,而是一个女性的背影……呵呵,是不是像浣纱的西施,让你见仁见智地去想象这株风雨兰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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