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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走近奇石(散文)

时间:2021-01-26 00:07
火币网   去年与小城一友相遇,得知他的爱好转向搜集收藏奇石,我诧异万分,一个曾经迷恋于电子的人,怎会迷恋上石头?   这个疑问在我心里存放许久,却没机会讨教。   今天,偶有时间,便约好去他的石馆小坐。进入石馆,我情不自禁地奔向第一眼看到的奇石。远观,好似一幅山水画,各种绿,沁绿、淡绿、青绿,自然分布在一尺见方的柔白色石头上,凸显出浑然一体的美。   我急忙给朋友说,让他先别讲解,看看我分析的合适不,他应允。当我津津乐道地将我心中所想一股脑吐出来后,他微笑了一下,依然不语。我暗喜,转而立刻又有些不安了。   不安的是,他笑而不语,让我大致已猜到其中有些欠妥,肤浅、遗漏,皆有可能。我不好意思地收敛锋芒,请求他给讲解一下。   没想到的是,他让我顺着手指远观细看。   他指着那处绿告诉我,那是一位得道之人与一位将军正在讨论,他说这块奇石名为“华山论剑”。听罢,我自嘲:本女子眼拙哦!   他笑了,我也笑了。我笑我自己知识面太窄,此时大脑明显短路,词穷也就罢了,怎么想象力也弱化到零?   然而,有些时候,事情总喜欢捉弄人。   旁边的一块黑白相间的石头,又惹得我的眼睛落在了它的身上。我一眼看出是母亲双腿屈膝而跪,双手高举孩子逗乐,那一刻,连这块奇石的名字我都想到了,思维向着“母子情深”方向靠拢。   有了上面的“败笔”之词,我压住逞能的劲,听朋友来讲解。这次,他说是一位卡通女孩。   原来我们两人是从相反的方向观察,自然看到的是迥异不同的结果。   在朋友的引导下,我又观赏了满满一屋子的奇石。石头奇怪,怪在形状。行走在石馆中,我感到千奇百怪的石头亦是有灵性的。   每块奇石都是独一无二的,吸纳天地之精华、日月之灵气。它们长年累月默默地躺在地里、土中、沙堆……在流年中见证四季更迭,忽然某日与有缘人相遇,成了第一次邂逅。   伫立良久,细观各色各类的石头,它们恍若穿过远古、秦汉、唐宋、元明清,几千年积淀下来。怀着一颗好奇心,我更想知道朋友迷醉于奇石的历史。坐下来,慢慢品茗,聆听他的传奇故事。   早在十七年前,他一次下乡,在一条深沟偶遇一块石头,恰被劈成两半。然而,正好能从截面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图案。那树纹极其明显,让他爱不释手。之后,他细察了周边环境,各种迹象表明,这块石头应该是个“宝贝”。   他拿着这块石头亲自走访了村里年龄最长的老人,探明五十年代这里的地形地貌。听罢老人的叙述,他心里就有谱了,与自己的猜想大致吻合。这下,他信心更足了,从此,走上了寻觅奇石之路。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经历了许多,惊险之余得到的“宝贝”堆起来,宛若一座座山峰,他从中获得了很多有关奇石的知识、经验,令他十分的自豪。   说起他的“宝贝”,我转头再次注视那些坐立在架子上的块块奇石。每块奇石下面都有着他量身定做的底座,足见其良苦用心。   一方坚守一方情。他与奇石相伴十七载,有惊有险,有苦有累,有乐有趣。与奇石呆久了,他自然懂得其中的许多乐趣了。   在这里我与奇石一起度过几个钟头,竟也觉得收藏奇石真乃一件趣事也!   奇石是大自然的馈赠,它区别于人工雕刻的石头,属于大自然雕琢、洗炼的,石形独特,石色鲜艳,石质细腻,纹理清晰,图案优美,可终究还是需要与它有缘之人,才能在沧海桑田后的某一年某一天相遇的。   在朋友的石馆又见到了几块色泽鲜艳、形状独特的奇石,上面的图案惟妙惟肖,五官清楚,轮廓清晰,神情生动,形态逼真。曾有人说,世上没有两片一模一样的叶子,奇石亦是如此。其材质、花纹、色彩、造型不同寻常,可满足欣赏者猎奇和审美之需求,亦可供收藏者把玩。   在一本奇石书上见到了我国最著名的四大奇石“东坡肉形石”、“岁月”、“小鸡出壳“、“中华神鹰”,不由得惊叹大自然的奇妙,感到一股股大自然的气息从石头照片上散发出来,让我的心回归到了自然中去。今日,我走近了一块块奇石,发现它们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文化气息,轻轻触摸着它,静静聆听着它的心语,感受着它奇妙的神韵。   一石一世界。南宋诗人陆游曾吟唱:“花能解语还多事,石不能言最可人。”足见石头与花儿相较,自有可人之妙处。宋代黄庭坚面对色泽碧绿、石质细润、莹洁如玉的甘肃洮河砚石,赞不绝口,赋诗赞之:“久闻岷石鸭头绿,可磨桂溪龙文刀,莫嫌文吏不知武,要试饱霜秋兔毫。”   我的思绪停留在了宋诗风骨中,许久不能走出。心想,古城与甘肃相邻,陆游、黄庭坚倘若能穿越到这里的话,会不会见到今日的奇石,又即兴赋诗几首呢?   听着朋友的娓娓讲解,让我大开了眼界,了解了奇石的精妙所在,懂得了赏石的方法。赏石并非一定是昂贵的石头,有时也可能是一枚不起眼的陋石,乃至“丑到极致”,但它总有其独特的美,就在于你的欣赏角度和欣赏力。   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仁智者乐石也。古人云:“山无石不奇,水无石不清,园无石不秀,室无石不雅。赏石清心,赏石怡人,赏石益智,赏石陶情,赏石长寿。”千百年来,国人的爱石、搜石、藏石、品石之风源远流长,形成了一种传统的赏石文化。无论从外形看,还是艺术、意境角度来欣赏,皆能给人一种独特的美的享受。   奇石,贵在以奇见美,美中显奇,奇中有美,美中藏奇,既奇又美,美奇一体。“玩之者无穷,味之者不厌”,石头之美,曾倾倒了古往今来无数的文人墨客,难怪不少人爱石、痴石、迷石、醉石,甚至拜石了,原因就在于石头中有大奇大美存焉。   在朋友的石馆里还见到了象形石、文字石、图案石、燕子石等,足以让我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了。   忽见一奇石,就想起一首诗来,“老树新花百千朵,惹得春风一夜来。放翁今日何处去,笑傲江湖我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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