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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短文学】我的村庄(散文)

时间:2021-01-26 00:14
火币网   每次回国探亲休假,乘坐上最后一班定点城郊车,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当路过黄土地上的小村庄时,我下了车,站在熟悉的路口,眺望不远处黄土地上一座秀丽的村庄,那是我最眷恋、日思夜想的故乡。   看到熟悉的场景,亲切的泪水,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常年在异国他乡,艰辛拼搏的苦涩,带来了无限的眷恋和回忆。   大西北黄土地上这个寂静偏僻的小山村,在现代化城乡一体化建设的步伐中,依旧是那么贫穷,这里交通不便,信息闭塞。但这个村庄,永远是属于异国他乡漂泊的游子,世界上最温暖的家。因为这里还常年生活着我那年过花甲的父母,还有那心地善良、憨厚朴实的父老乡亲;因为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上面,都深深印记着我快乐成长的童年。   常年在外面漂泊的游子,每当困了、累了、厌倦了世俗带来的烦恼,一旦回到这片神圣、纯洁的土地,就感觉到卸掉全部心灵上的负荷。也可以在这个小村庄爱抚的怀抱里,洗去尘埃的污垢,荡涤心灵上的得失和名利。   我迈开了缓缓的脚步,朝着村里最熟悉家门的方向走去,记忆深处的一幕幕场景,展现在我的眼前。   村庄背靠的黄土大山依旧,可是,今天只看到碧绿的草和湛蓝的天,却看不到成群的牛羊和放牧的牧童。进村口的那一棵棵杏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枝叶茂盛,硕大的躯干,遒枝下垂,半空中弯曲环抱住了进村的整个路口。记忆中的傍晚时分,坐在树下面吧嗒吧嗒悠闲自得抽着旱烟锅子、唠嗑的父老乡亲和一群嬉闹的儿童,不见了踪影。远处山坡上整齐的水平梯田地里,又增添了记忆中没有的新坟墓,也不知道是那位与世长辞的父老乡亲,最后生命的归宿地!高高堆起的坟头,把他们掩盖在厚厚的黄土地下面,和黄土大山一样,昼夜形影不离的和小村庄坚守。   看到熟悉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熏醉了时光流逝的脚步,牵绊着我的思绪,再次打开光阴重叠的帷幕,仿佛小村庄又回到了十多年前的新面目。   四面环山的小村庄,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的座落在黄土大山的山脚下,对于自幼听着黄土地上四季刮过的风、咀嚼着贫困年代缺衣少吃年代的苦涩,跟着祖祖辈辈父老乡亲的足迹,和小村庄一起收获着春风夏雨长大的游子来说,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记忆中的小山村,父老乡亲们扬鞭、犁地、播种,春耕秋收,在季节更迭的轮回里,收获着厚重的一生,永远遵循着农民春播、夏锄、秋收、冬藏一套庄严、神圣的洗礼,丝毫容不得半点的差错。   那黝黑的犁把上,给一双双粗糙的双手,烙上了厚厚的茧子,变成了生疼的印记。明晃晃犁头的铁铧,在耕牛的牵引下,来来回回,翻开了黄土地上一道道肥沃的肌肤,在春天播下希望的种子,炎阳高照的夏天里,不停地浇水、施肥、锄草;耐心等待着秋天收获的季节,早已磨砺了镰刀的锋芒,在一声声秋雷滚滚的吆喝声中,来个“龙口里抢粮”,翻开了黄金灿灿的麦浪,一株株沉甸甸的麦穗,流露出了父老乡亲对黄土地无比的深情和热爱,每一寸黄土地里都浸满了他们艰辛的汗水和岁月带来收获的喜悦。   黄土大山上面那一片片杏树、桃树、杨树建成的树林,是儿时的我和同龄小伙伴快乐的天堂,儿时玩耍的乐园。那一棵棵人工栽培的桃树、杏树、杨树,是我和小伙伴快乐成长的见证。   春天里,山坡上的桃花、杏花,争先恐后,尽情的绽放,花丛中蝶舞蜂忙,空气中流淌着迷人的花香和清新泥土醉人的芬芳。我和小伙伴们嫩幼的足迹,踩遍了肥沃田地的胸膛;夏、秋交际,是黄土地上,满山遍野瓢子成熟的季节,我们整天沉醉、采撷于大自然无私馈赠给人类无私的天然绿色食品中,累了,坐在小树林的阴荫下面,让微风拂面,看着树影的婆娑,享受着大自然带给我们的那份惬意和满足,乐不思归;秋天,“稻花香里说丰年”。盼来了黄土地上各种农作物成熟收获的季节,玉米笑开了脸,黄灿灿的小麦穗,灌满了丰收的喜悦,这时,也是农村出身的小孩,身不由己的时节,整天跟随着父母的身影,幼稚的小手,认真拾捡着收割小麦时,散落在地上的一株株麦穗,将饱满的夕阳载回了家。冬日,大雪封山,山上的树木都变成了玉树琼枝,一片白雪皑皑的景象,静静守护着我们的村庄,最终,换来了一年中难得的寂静。   今天,脚下踏着厚厚的黄土,让眼前的记忆,一下子回到儿时的记忆中,小村庄一年四季变化的风景中,虽然那时候生活依旧那么贫困,可是那时候,有踏实、质朴的乡情,给予了心灵,最真实、温暖的安慰。   十几年的时光过去了,今天我记忆中最美丽的村庄,已经变了原来的模样,在城乡一体建设时代带来的步伐中,让低矮的农舍,变成了宽敞明亮的砖房,足以向着时代炫耀够本的资格!   可是,同时让我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幕场景,曾记忆中一片片肥沃的梯田,越来越多的杂草,爬山了她那美丽的容颜,如丝丝白发,再也见不到锄头的抚慰,只有深秋清冷的余晖,温暖着那一块块支离破碎的肌肤,更看不到田间地头,那些父老乡亲们,辛勤忙碌的身影!   夕阳西下,傍晚时分,只能看到村里升起的几缕稀疏的炊烟,也听不到孩子的母亲们,在村口呼儿唤女,让自家的孩子归家声声缠绵的不绝;同时,也看不到村庄的中间小道上,牛儿哞哞、羊儿咩咩地踏过!   也许,黄土地上记忆中的村庄,我的家乡,世代依靠一亩三分地生存的父老乡亲,早已厌倦了这片黄土地的寂静,放弃了精耕细作的勤俭,进入一座座陌生的城市,努力与现代市民接轨。或许,十多年控制人口增长的计划生育工作,让这片土地上,严重老龄化;还是近年来,城乡一体建设的步伐,潜移默化了村庄,让村庄加快了城市化的进程?   清晨,大雾从黄土地的每一寸肌肤中升起,渐渐地上山的小路,看不见了,我独自站在村口,感觉我到黄土地上我美丽的村庄,已经变了原来的模样,耕牛看不见了;犁地的铁铧生锈了;用来收割的镰刀,早已被岁月盖上了厚厚的尘埃;儿时的小伙伴们,今天,你们都上哪里去了?   同时,看到路边的肥沃的田地里,长满了健壮的野草,听到村里传来孤寡老人,咳嗽的声音,变得如此深沉,空荡荡的小山村里,只有颤颤巍巍的老人和不知愁的留守儿童!   在新一轮夕阳西下的侵扰下,我感觉到了黄土地上我那美丽的村庄,我的家乡,不停地瑟瑟发抖!   也许,是常年在异国他乡游子,在艰辛的拼搏过成中,让无情的时间和苦涩的雨,漂白了我对黄土地上美丽的村庄,我的家乡,最温馨、温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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