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明澈,绝不是一个盲人 可对他的趾来说,却是一个十足的盲者 不用眼睛去眺览大地的秘密 倒喜欢用一双趾,像摸盲文一样 去抵大地的那些深浅起伏 如阳光明刻在大地上的各种色彩缤纷 呈现的高山,海洋,沟壑,旧建筑 漂泊的船只,经历的古村落 从胜处到胜处,从古刹到古刹 嗅着泥味,寻觅城市的下落 还企图想从木鱼的声音里 找到土质的纪年,历史的横跨 这是他的选择,当然有他的理由 若让我来猜想,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恐怕只能触及一些眼前的璀璨 而不可能看清远处的斑剥与鲜活 唯有他的那双趾,才能获得心灵的体悟 以及大地的起源,大地的现在与未来 所以他把梦,托付给了自己的趾 抵摸的地方,就是他心灵翻阅的世界 多么伟大的选择,一双趾的盲读 却让他芬芳了心灵与大地的春夏秋冬 趾迹连连,还成就了他对大地的系统描写 而这,总有一份自豪在其心扉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