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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园】问医(散文)

时间:2019-11-07 02:30
     去岁冬,妻突然感到胃胀,胃疼,反酸,烧心。周末前往县医院做胃镜检查。诊断为胃底隆起,建议外出做超生内镜检查。后来因为有事未能外诊。又面临寒假和春节。决定春节后去武汉检查。阳春三月,妻更感觉到胃的不适,便在网上预约挂了X医院的一位老教授的号。当时只是想,教授年龄大,经验丰富,治病效果应该更好。谁曾想,进了候诊室后,一直等到12点多还没能进入诊断室。妻埋怨我不该找了一位老医生。我安慰她说,说明人家心细,看病认真,我们耐着性子等吧,既然来看病,也不在乎一天半日的。到了下午1点左右,终于被叫进了诊断室。果然如妻所料,是一位年过七旬,老态龙钟的老奶奶。动作明显迟缓,电脑操作极不熟练。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我们直接说明来意后,她就给开了一个胃镜内镜预约的单子,让去11层楼预约。来到11楼的时候,医生们早已人去楼空。只好等到下午再来预约。下午,早早的在候诊大厅等候,终于是第一个安排预约的人,检查的时间是一个周以后。让人无语。只好坐车连夜赶回了小县城——商城。   为了不浪费时间,同时又在网上预约了该医院内镜检查那天下午上班的的教授。这次预约决定吸取上一次的教训,觅一位中年教授问诊。一个星期后,提前一天赶到了武汉。上午如约检查完毕,下午带着片子和结果来见那位教授。教授很年轻,说话干净利落。说胃里长东西,必须切除。      我问:“可以用药物治疗吗?”   他回答的很干脆:“长东西,只有手术,药物是无法解决的。”。   “必须立即手术吗?”   “现在还小,影响不大,你可以每半年来做一次检查监控着,大了再做手术,不过现在做了以后不用吃药,等长大了再做,以后就要常年吃药维护着。”   听了此话,我们的心凉了半截,说,“暑假再来做手术吧?”。   “你们是教师?”   “是的。”   “可以,那时候也不迟”。   在回去的车上,我对妻说“两个教授,一个老气横秋,一个似屠夫。暑假去T医院吧”。   妻虽然是乐天派,但是有病在身,思想压力还是很大的。有一天,她对我说:“我吃中药调理一下吧,万一好了呢?”。马云说过,梦想还是应该有的,万一实现了呢。我说“你试一试吧!”。于是妻坚持吃了一个月的中药,这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啊。药吃完后,我问“感觉怎么样?”她说:“感觉轻松了一点,不过还没好,想去县城做胃镜检查一下?”。我安慰她说:“算了吧,马上就放暑假了,去T医院检查,不行直接做手术吧。”妻没有说什么.。      后来,有人劝我们说“去郑州,到省人民医院治疗吧。我的同事王某,得萎缩性胃炎,被X医院判了死刑。后来他去了河南省人民医院治疗,现在可以喝酒了。我给你问一下教授是谁”。后来他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省人民医院,消化科,于静”。于是根据自己的时间在网上预约挂了于静主任的号。心中暗自思讨,不知这是一位怎样的教授。   暑假,如期而至。来到郑州,很快就见到了于主任。一位中年女性,短发,笑容可掬,说话干练,俏皮。很难懂的医学术语她总能用简单的比喻说的浅显易懂,给人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妻才坐下,她就直截了当的问:“哪里不舒服”?   “胃疼,胃胀,反酸。”。   “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了。”   “怎么现在才来看病啊?”   “严重了。”   “在其他地方做过检查吗?”   “在商城和武汉的X医院做过胃镜和小探头检查。”   “把X医院做的片子给我看看,那个最具有权威性。”   看过底片,她说“间质瘤,问题不大,小手术,镜下摘除就可以了。”   我说:”怎么可能呢?X医院的教授说很严重了,要做微创手术啊”。她笑笑说”不用啊,那样创伤太大。”一句简短的话如温泉一般流过心头,给了我和妻无比的信心和希望,化解了一年来积压已久的精神压力。   当天给我们安排了“预住院”。第二天做了一系列的术前检查,随后住进了病房。然后安排周晓永医生负责主治。   傍晚,让我去医生办公室签订术前协议。掂起笔,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差一点掉了下来。妻陪着我一路走来,风风雨雨里,在商城,武汉协和和同济等医院大大小小做过四次手术。这是第五次了,每一次签订的协议上的条款让你不敢过目,虽然是例行性的签字,但是每一款都让你感觉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似乎居然随时掌管着生死大权。   妻坦然的走进了超声内镜检查室,虽然没有一点手术的氛围和感觉,但是妻的身影消失在第五诊室门里的时候,我的眼睛还是湿润了。   妻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一脸的坦然。麻醉清醒后,第一句就问我:“手术做了没有?”   这么多次的手术中恐怕这是最坦然的一次了,因为在她的脸上没有看到术后的痛苦。   夜晚陪妻输液的时候,走出病房,在病区东头的休息区的长椅上小坐了一会儿。泪终于流了下来,为妻的坚强而流泪,这么多次的磨难都能够撑下来,简直就是一个奇迹。为于静主任的担当而流泪。敢于对病人的治疗措施采取速战速决的方案而流泪。这样的速度不仅减轻了病人的肉体上的痛苦,更减轻了病人精神上的压力,这是伟大的仁爱之心啊!这应该就是一个医者的初心吧!   愿普天之下的医院都能向河南省人民医院一样真正的以“为人民服务”为宗旨。愿天下的医者都似于静,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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