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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警】怀念排长(散文)

时间:2020-01-16 01:02
  午夜的天空显得格外的宁静,万物都在酣睡,仿佛失去了活力,偶尔远处传来几声车辆的笛鸣,反而显出夜的深沉和冷漠。我躺在临窗的床上,漠然地遥视着湛蓝的星空,夏日的清风吹拂着一天的辛苦,只剩下无由的惆怅。   什么时候,通讯员胡雷过来查哨,见里侧的床上还有一点星火在闪烁,便靠过来,说以前那个排长蔡选红打过电话来问我现在怎么样。胡雷走了,而我本来凝成一团的思绪,却越牵越长,透过弥漫的烟雾,以仿佛又看到了他那略带嘲讽的笑容和真挚的眼神。一时间,我沉浸在对于住事的回忆中。   并不是很远的事,也就是九个月以前,在去年春节的时候,从杭州指挥学校调来一个实习排长来我们中队。他住在四班,在我隔壁。因为和我们班长相投的缘故,时常过来走动。大约是我两腮的胡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时常默默地打量着我。虽然如此,因为职务的关系,总是生分的很。   直到春节过后,我们二大队赴阜阳参加执勤。我分在他带的那个组里。阿猛便成了我的绰号,二十天的相处才知道排长是个办事很认真的人,虽然开起玩笑来从不会有什么拘束。   在那二十个日日夜夜里,在阜阳站万千人流中,我们几乎形影不离,我听他侃,侃他从小的无恶不作,侃他新兵的悲惨。侃他们广州武警的威风,侃他不假外出的寻欢作乐。在他爽朗的笑声里,我知道了他的狂放不羁,也了解到他的自信自尊。   在候车厅休息时,他似乎又变的多愁善感。“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他给我呤毛主席的诗词,他还会深情的唱那首《白桦林》,讲一个女人的伤心。他说我是他的影子,看到我,他有倾吐的冲动。   然而,他终于不知道我的怪癖,对于他对人对已的态度,我早有意见,矛盾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天晚上人流尤其的多。我们站在一列列的纵队前面。我告诉他,我刚认识了一个女孩,想混进去和她说话。排长趁机调侃我,不知道是我的那句伤到他。他气愤已极,眼睛里布满着血丝对我说:“如果不是你这身军装,别人不会理睬你的。”我自卑的性格是不能容忍这样的刺激的。在广场昏暗的灯光下,我们久久的对视着。因为我说:“如果你不是排长,看到我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向后转,然后,跑步走。”   我不知道一个上级听到下属说出那些言语,会怎么想。但在部队,像这样冲撞领导的通常的结果都是开军人大会,进行处分。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变了,由融洽而尴尬,由尴尬而无语。偶尔遇见,他总是用他那特别晶亮的眼神带一点微微的讥讽的笑意静静的看着我,然后摇头。我们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种默契。   直到他实习期满,临走的前一天,他给我一个本子,让我把其他战友的通讯地址留下来。在最后一页,我写下自己的名子说:   时间过的真快,本以为你会和我们一道等新兵下连。原有很多话想和你讲,到这里都凝结了。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排长。听你侃你的风流和卑鄙,听你呤毛主席的《沁园春》,听你唱《白桦林》的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能再见排长。一起执勤,对匆匆行人评头论足,对合肥,广州指指点点,对男人女人说长道短。如果我是你的影子,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惜我不是,惟有和你说声再见。   第二天,临分开的楼梯口,他握着我的手:“本来,昨天晚上想去找你的……。”在他那闪闪的眼光里,我又看到了那久违的笑意。   夜似乎更浓了,一阵南风吹来,带着一点剌骨的寒意。排长的影子渐渐模糊在我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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