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沙场砺兵（散文·旗帜）

　　　　 皎洁的月光清澈如水，撒满了一望无边的荒凉大漠，润透了绵绵黄沙。披挂着荒漠伪装的战车上，一枚枚防空砺剑翘首苍穹。阵地中间的空地上，篝火熊熊，一场别样的战地PATY正在火热的进行。　　 激昂奋进的战歌、豪迈粗犷的舞蹈、军中独有的干杯前“一、二、三”的狮吼……战士们用这多姿多彩的方式，尽情抒发着胸中澎湃的强军梦想、报国情怀。　　 借着火光，我看见战士们迷彩服上交织罗列的大片斑驳的汗碱。这是数日实兵对抗厮杀，千里纵横驰骋的无声见证。面对严酷的近乎残忍的高强度训练，这群年轻的士兵如渴求涅槃的凤凰，义无反顾的接受考验，他们知道没有浴火何来重生，他们更知道作为军人，没有战争与和平的分界，只有战争与准备战争。其实他们也是血肉之躯，一样有父母亲情，他们也渴望花前月下的浪漫，也想享受安逸与轻松，然而为了肩负的神圣使命，他们将这脉脉温情深埋在心底，用铮铮铁骨铸就一道不可撼动的钢铁长城。　　 一位文静的战士在饱含深情的朗诵：在这片古老的战场，我们先辈斩敌头颅的地方——而今不在荒凉！因为他们的后辈，一群年轻的士兵，正在这里锻打钢铁的脊梁——　　 也许是酒的作用，也许是受这氛围的熏染，忽然间我感到醉眼朦胧。我仿佛闻到从贺兰山口吹过来的丝丝凉风中，隐约飘荡着的淡淡血腥。我看到一队铁骑飞驰而来，各各盔甲破碎，战痕累累，征袍被胡人的血污浸染的猩红，然而将士们手中的长剑却泛着冰冷夺目的寒光。为首的将军勒住坐骑，下马盘膝而坐，紧随的将士也纷纷下马围坐在将军周围。侍卫捡来干柴燃起火堆，取出酒囊呈到将军手中。将军举头豪饮几口，随即递给身旁的士兵。士兵并不推辞，双手接过酒囊痛饮一气又递给身旁之人。如此，酒囊如击鼓的传花在将士们中间逐个传递。香醇的烈酒穿喉而过，抚平了身上的伤痛，燃起的篝火，温暖了汗血浸湿的衣甲。　　 一位士兵弹起了琵琶。铿锵亢亮的音律，化作催人畅饮的行酒令，隔离了连日的浴血厮杀和刀光剑影，让大家享受暂时的安宁。篝火猎猎，映的将士们脸颊绯红。大家纵酒当歌，谈天说地，无拘无束的天马行空。唯有将军的目光，深邃悠远。此刻，在他眼前满是出征前妻儿的恋恋不舍和沿途遇到的惨遭胡人蹂躏的黎民百姓。　　 忽然，一阵疾风扫过，卷起半天黄沙。将军的坐骑一声长嘶，前蹄腾空而起，这是久经疆场的战骑嗅到强敌时特有的兴奋之情。顷刻，远处传来沉闷的马蹄声，循声望去，月光下黑压压一片，似乌云漫卷铺天盖地而来。将军跃身上马，战士们也仗剑在手，各催坐骑向那乌云压来的方向直扑而去。　　 忽然，一阵清凉的风把我吹醒。难道刚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