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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赞添饭的女人(散文)

时间:2020-06-09 01:38
  打我记事的那个时候算起,最初送饭到我嘴里的那位女人,两眼放着炙热的光芒,温暖的我伸出胖乎乎小手,着急的扎煞着去拥抱。而不等我发出咿呀的叫声,她就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咯咯咯地逗我欢笑。那时我不知道她是母亲,只是把她作为解饥保暖的依赖。稍有饥饿冷暖,就哇哇哇地喊她、找她,不让她一刻离开我的眼前。   后来当我渐渐长大,开始咿咿呀呀学语的时候。她就教给我喊她:“妈妈。”从此,妈妈这个神圣伟大的字眼,便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成为我的靠山、我的依赖、我的生命里生长的保护神。后来等我长大以后才开始明白:我的母亲不仅对我是那样的体贴入微、关怀备至,而且她家庭、对社会、对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温暖、友好,胸怀是那样的宽广、大度。那是就在我的心里扎下了母亲超乎别人而树起的丰碑、形象伟大的观念陪伴着我一直到现在、延续到永远。   我的母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农民,她就像许多扎根于泥土的农村妇女一样,每天都躬身在家乡的黄土地上,任劳任怨地劳作着。并用她淳朴的不求回报的奉献,抚养着自己的儿女。就像鲁迅先生所说的“孺子牛”那样,吃的是苦、奉献的是爱。   记得那是在我正长身体的时候,母亲总是在我吃放的时候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碗里的饭菜,眼睛却象看贼似地盯着我和父亲的饭碗,每次都是没等我和父亲没有吃完,她就把铲满勺的饭菜,添到我们各自的碗里。有时我发现母亲连给我们连添了三次饭菜,而她却连一碗饭也没有吃下。   随着年龄的增长,事业无成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由于父亲往上三辈都是单传,母亲还在每顿等着为我添饭,还在不停的唠叨催促:“赶紧找一个能给你盛饭的女朋友吧”。   或许是因为我对爱情苛于完美。媒人介绍几个谈不了几天,不是没有找到投缘的感觉,就是人家嫌乎我傻、没有涉世人生的道眼而宣告:“拜拜”。这无果的经历,每次都让年迈的母亲看在眼里急在心头。   直到有一天,当我带着笔会上认识的兰春回家吃饭的时候。母亲欢喜地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饭桌上又是夹菜又是盛汤的直往碗里添送,这倒使得第一次来我家的兰春显得拘谨和羞怯起来。在文学朋友圈里,一向健谈活泼的她只是低头吃着碗里不减少的饭菜。突然,她猛地放下吃到半酣子的饭碗,夺过我快要吃完的饭碗,匆匆起身帮我把饭碗添满……   饭后,母亲悄悄地把我拉到一边说:“娃呀,我看这闺女不错,抓紧时间把她娶进门吧!”我一听急得争辩:“妈,我们才刚在一次颁奖会上认识不几天时间。八字还没一撇呢,您该不会是急于抱孙子,想出神经病了吧?”   母亲一听却板起面孔,一本正经地告诫我说:“孩子,别好高骛远错过心实的女孩。告诉你吧,能在饭桌上主动帮你添饭的女人,那才是真心爱你的女人……“就是因为母亲的这句话给我落下的重要影响。就对兰春产生了追击。而且还真的成了我的妻子。   可是命运总不能有一顺百顺的时候,尽管在我们家里,把为我和母亲添饭当成而每顿饭的任务,可终没能够给王家传宗接代,给母亲留下了时不时数落的话柄。直到有一天,就在妻有站起身来,准备给我添饭的时候,呀呀学语的五岁小女儿问道:“爸爸,为什么总是妈妈给你和奶奶添饭呀?”我轻轻地弹了下女儿的鼻子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妈妈有一颗爱我们的心呀。   妻子一听,放下自己手里的筷子说道:“看把你美的……”可还没等她站起身来,一把夺过妻子手里的饭碗说道:“以后就由我来给奶奶、爸爸和妈妈添饭……”饭桌上的三位大人先是一惊,一把拉过以前总是嫌乎不能传宗接代的女儿说道:“哈哈,我们王家又出了一位心里总想着别人的好后代……”   我也站起身来,抱着女儿淋了一圈说道:“好孩子,你现在还小。要先培养成熟一颗有爱的心。添饭,暂时由妈妈代劳……”说完,我像是对母亲、又像是对妻子说道:“生活好了以后,幸福已不是给予物质的多少。有时候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是给予幸福的表现。关键是我们要把她培养出来……”      注:   曾用笔名:王茂生茂茂芝麻和茂茂更茂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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