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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彼处,岸之未央

时间:2021-05-08 00:34
火币网         长河渐落晓星沉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叶子和花上,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我在自家庭院中,流连于一株株郁金香的枝头,看一朵朵娇艳艳的花儿纵情怒放,每朵花好像嫩得就要滴出水一般。亭亭玉立的花骨朵,花瓣重重叠叠,中间有白色的蕊,花骨朵一个个或如酒杯,或如尖荷地绽放着,清新雅丽。玩累了,便坐在藤椅上,晚风似丝帕一般拂去我的汗水。静躺在藤椅上,暮然看见祖母那昏沉沉的屋子,便步履如飞的往她那儿走去。   在那朦胧的灯光下,我隐约看见祖母守着一盏昏黄的油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一来一回。将满满的爱意注入密实的针脚,缝补着我成长的足迹。这极其简单的动作,疲惫了祖母的眼睛,灰白了祖母的双鬓,蹉跎了祖母的脊梁。昏黄的灯光却把祖母拈针的姿势放的无穷大,投在墙上,直入心底。可惜那时我年幼无知,浑然不知祖母是为了我才如此。我还跑过去跟祖母说:“祖母,你在这里干什么呀?”我还顺势要夺过祖母的毛衣——不让她接着织。这时,我发现那个曾经极疼我的祖母变了,那是我记忆里她第一次对我发火。   我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看得出,祖母这回是真生气了。只见祖母一语不发,只是用眼睛严厉地瞪着我,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我悄悄地瞥见祖母铁青着脸,不带一丝笑意,那场面久久地定格在了我脑海之中。这时我心里弱弱的想:我从小可就是祖母的宝贝,祖母对我一直都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呀!可她现在居然为了一根破针跟我发火,难道我还没有这一根破针来的重要么?当我想到这里时,我就愤愤不平的走出了祖母的卧室。也是从那时起,我再也不敢靠近祖母视若珍宝的毛线针了。   万条垂下绿丝绦   大槐树长着圆形的枝盖,挂满了墨绿色的叶子,开着一串串白中透黄的花朵,散着幽香。倒像是一个天然的大帐篷,遮住偏西的阳光。祖母正和几个老奶奶一起呆在大树底下谈笑风生,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与众不同的是,祖母手里依旧拿着那根她除睡觉之,从不离手的破针。我暗暗心想:这根破针到底好在哪里了,需要祖母爱不释手,日日看夜夜看,生怕被人偷走似的。你再仔细看看,她又拿着她那视若珍宝的毛线针开始热火朝天的织着那过时的毛衣了。   自从那次事件之后,我便再也不敢靠近祖母的毛线针半步了。只不过六七岁的我倒也不是个安静的主,整天闹腾。当我看见祖母坐在那里与别人闲谈,便过去与她并排而坐。我看见祖母憔悴的脸色,苍白的嘴唇,而我却还摇了摇那干瘦而枯黄的手臂,装作可怜的对她说:“祖母,你可以陪我玩一下么,我好无聊啊。”祖母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叹了口气,摇摇头,接着自顾自的织起了毛衣。看祖母这架势,好像时光飞逝,毛衣永远织不完了似的。看见这副场景,我只好气嘟嘟撅起小嘴走了。   明镜亦非台   朝看水东流,暮看日西沉。   这个秋天有很多的冰冷,这个秋夜满眼是红树,满眼寂寂,又听得清角吹寒,呜呜咽咽,空空荡荡,端的是素秋难敌,风雨愁煞人,不如怀念。是的,曾经对我极好的祖母去世了,当众人翻开她生前最宝贵的盒子时,大家最希望看到的金银珠宝却在此时黯然无光了。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我,这里面装的都是祖母一针一线给我织的毛衣,看到那些摆放得整整齐齐的毛衣时,我已欲哭无泪了。这一刻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或许,与世隔绝是维护自己最好的方式。躲在墙角,掩饰那孤苦而又不奢怜悯的伤,你了解吗?当我看见祖母的遗物时,已嚎啕大哭起来,还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关了一天一夜,我想到了我要紧紧握住祖母给过的爱。   旋律依旧,情怀已远。徒留一缕忧伤,飘散在曾经的眸中。奚落的残片,拾起关于你的记忆。在梦里那样熟悉,低头、念吟。一抹阳光,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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