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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小说】闹鬼的楼房

时间:2020-05-05 01:31
  一   在市南郊的一个偏避的地方有一栋五层楼房。没人在此居住,没单位在这里办公。如同孤魂野鬼般被无数人谣传开来。其中最普遍说法是这栋楼房闹鬼,没人敢来居住。   不管是谣传还是瞎编,反正那栋楼房就摆在那儿,你有时间或是好奇都可以去看看,的确是有这么一栋空楼闲在那里。   一对中年夫妇,男的叫王大虎,女的叫刘巧莲。他们夫妇二人是从大山深处一个叫野狼沟的小村子里來到这座城市,因为他们唯一儿子王光明就在这座城市里上大学。为了能给儿子提供上大学的费用,夫妇二人来到这里试着找一些工作干,但没有文化,年纪也大了,又没有任何手艺,找来找去竟没有一种适合的活,最后只好干起既没有本钱又没有任何条条框框约束的捡废品活路。   家中本来有四亩山坡薄地,由于地处高寒地带种上大田作物都因无霜期短,还不到成熟就被酷霜打死。能耕种的只有土豆。王大虎每年只好用土豆去换回玉米、小麦等一些粮食,解决温饱后再没有多余粮食用来换点钱。儿子上高中后,费用逐渐增多。对于没有任何来钱之道的王大虎夫妇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但孩子又十分要強,学习很好。王大虎认为自已致所以受穷其根子就在大字不识一个,轮到下辈子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有文化,不然的话这辈子的穷字一定会传到下一辈子身上。于是他辖出老脸去借。可是借了半天也没借到一分钱,怎奈世态严凉,真是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穷亲戚没有,富亲戚连门都敲不开。最后还是穷乡亲念及村里有个念大书的人出现,于是东家凑一点,西家舍一口的算是供下儿子读完了高中。   儿子考上大学后,老两口合计一下,把家里的四亩山坡地租出去,到儿子上大学的城市里准备打工挣钱供儿子上大学。   王大虎和老伴捡破乱时听人说市南郊一处空楼因闹鬼没人敢住。王大虎心想我目前最怕的是没有钱。   没钱供不了儿子上大学,没钱吃不上饭,没钱租不起房子。住立交桥下,可冬天住哪里?还住暖气沟里?那可不是人住的地方,在里面直个腰都困难,那股子味道真能熏死个人。   我倒要看看一个大活人他是怕埃饿受冻还是怕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鬼。于是王大虎和老伴一起按别人指点找到了这栋闹鬼的空楼。这栋楼座落在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东岸,北面大约二百米是一条公路,东和南是空旷的野地。这是一栋五层楼,共有五个单元,没有门窗,远远望去如同骷髅排列在那里。王大虎查看了一下后选了二楼一间屋子,他把窗户用旧塑料布钉上,中间再加两道木棍当支撑,门用捡来的旧纸箱和板条钉了个简易门用来挡挡风寒。在靠窗台下方铺上纸合箱子,把铺盖往上一放,这就是可以睡眠的卧塌。   晚上由于没有锅灶,王大虎和老伴只啃了來时带的几个干巴巴馒头,又到小河沟里临时取了点水喝了几口算是吃过晚饭。夜晚來临时,整个楼房一片漆黑,王大虎和刘巧莲便草草地合衣而卧。一开始也许是换了一个新的住处或是心里就有一种恐惧感,翻來覆去就是睡不着,不知不觉,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蒙胧中,巧莲推了推王大虎,你听,是啥声音?鬼哭狼嚎的多吓人!王大虎仿佛还在睡梦中,让老伴这—推,再加上一细听,这个五大三粗的东北大汉浑身上下所有汗毛孔都涨了起来,这—惊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这哭天叫地的哀鸣声勿高勿低,时隐时现,一会在楼的东头,—会又飘到西侧。王大虎和老伴巧莲倒吸了一口冷气,难道真有鬼不成?      二   温特痕老汉已五十有六的年纪,也不知他是如何打听到这座闹鬼的楼房地址的?温特痕也选在二层,而且与王大虎那间相邻。言淡中听出不是此地人,一打听这位老汉是鄂伦春人,虽不是—个地区的,但同属一个省的人。俗话说人不亲土还亲呢!这一下就拉近了双方的距离。王大虎邦助温特痕钉窗户,钉门,打地铺。忙乎完了温特痕拿出一瓶烧酒和一块熟牛肉。王大虎让老伴出去买点干粮和小拌菜,不用动火就可吃的东西。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老伴回来了,买回几个小菜外加几个盐鸭蛋和一兜热馒头。三个人席地而坐,一边吃喝着一边谈论各自的遭遇。   原来温特痕是从老家那个令他伤心之地出來的,五十多岁的人了,为何还要背井离乡呢?说起來话可就长了。   温特痕二十岁时是当地有名的好猎手,也是一位很受人敬仰的民兵连长。那一次温特痕到山里知青点去传达一个会议精神,由于这段山路山深林密,经常有野兽出没,特别是熊瞎子遇人就扑,常常伤人。温特痕挎着压了满满一梭子三十发子弹的冲锋枪。一路上他小心提防着,只听脚下踏雪的咯咯的声音。大约三个小时后安全到了知青点。   温特痕快到达知青点之前就把枪梭子卸下来藏在大衣内兜里,他怕那些好哥们抢要子强,无奈而出此下策。   晚上大家都回来后,温特痕传达完会议精神后,又和这些多日不见的哥们姐妹们吃了顿手把狍子肉。在知青点做饭的是自已同学也是恋人赫丽叶,二人虽没定下婚期,但二人已如胶似漆般的相处在一起。温特痕必须要起早赶路,队里还有要事在一起商议。赫丽叶怕温特痕饿着肚子路上冷,准备热点饭菜让他吃完再走。温特痕说不饿又急着赶路,从炕上拎起枪挎在肩上,插上梭子。赫丽叶己走出房门去抱柴草,而温特痕习惯性地把枪口冲前,右手握住枪丙,食指不由自主搭在扳机上。温特痕早已忘记昨天卸下枪梭子时膛内仍留下一颗子弹,在他感觉中,虽然梭子上到枪上,但没推弹上膛,他自认为很安全,当食指刚搭上扳机的一瞬间,嘟嘟嘟……一个连发,十多发子弹早已射出枪膛,强大的后坐力已使枪管从斜下方挑起斜上方,子弹从木制的门,柱,窗穿过,其中三发子弹不偏不斜正好射在赫丽叶的头部,当温特痕从外面把赫丽叶抱进屋内放在炕上时,这位十九岁芳令的鲜活生命就这样香消命断。温特痕当时也要饮弹追随恋人一起驾鹤西归。怎奈伙伴们已将他牢牢控制住。赫丽叶父母哭的死去活来,他们老俩口还有一个傻姑娘以后怎么活呀!温特痕告诉赫丽叶父母,他给二位老人养老送终,并且娶赫丽叶妹妹为妻。温特痕坚守了自己的诺言,他将二老养老送终,把傻老婆饲候死后,算起来已有三十六个年头了。      三   王大虎和温特痕第二天早上谈论起昨天半夜里听到的哭叫声,王大虎说,老哥,你说真有鬼吗?我不相信有什么鬼神的,我连野猪,熊瞎子都不怕,我还怕那些没影的鬼吗?温特痕很坚定的说。   老哥,说起來我们是老乡,我直话直说,不知老哥以后啥打算?王大虎问温特痕说。有啥打算,走一步说一步吧。温特痕无奈而答。如果老哥愿意,你就和我们俩口子合起伙来一起捡破乱,没本钱,卖点力气,又没人管。我们俩口子捡破乱供儿子上大学,又能吃上饭,我觉得还可以。那可要多谢老弟费心,我只有口吃的和睡觉的地方就行。温特痕没想到遇上个好人儿。于是他们开始到处捡破乱,捡来捡去捡到一家冷饮厂的大门外,那里有不少可换钱的废品。有一位工人问他们能否打扫厂区内卫生?每天有大量废品可以作为打扫卫生的报酬。三人一口答应下來。其实打扫卫三个人用时十分钟,而废品装了满满一推車子。回來后三人分门别类,塑料袋,牛皮纸口袋,包装带子,塑料瓶子,纸合箱子,铁皮筒,—天下來竟卖到上百元。   王大虎把卖回的钱分三份,三人各一份。温特痕说啥也不要,说钱给儿子上大学用,他没有任何负担,只要吃饱饭就行。王大虎和巧莲哪里肯收这汗力挣来的钱,推来让去钱没分成,友情到越发加深了。   这天温特痕因为在冷饮厂打扫完卫生后,車间主任让他邦卸一车白糖,每袋五角钱,共一百袋。卸完车后,车间主任除付给他五十元又给了他一件冰淇淋。温特痕高高兴兴往回赶。远远就看见王大虎两口子和三个人拧打在一起。   温特痕急忙跑上前去,这位鄂伦春猎人出身的汉子就象在山中遇上猛兽一样,那强悍的天性顿时暴发出来,只见他一个通臂拳打在一个小子前胸后,那千小子仰面朝天摔出两米多远。另一个从背后抱住温特痕,温特痕把住来人的左臂一个急转身后,那小子如同在旋转机上被抛出去一样,实打实摔在地上又滚了几个个儿。剩下那位已被王大虎打翻在地,只听王大虎说,我叫你要保护费!我给你妈拉个巴子保护费!   两位大爷,别打了,今我们算是遇上强人了,下次,不对,永不再来,永不再来!   年青人学着走点正道,别竟干一些偷鸡摸狗的构当。要说胆量,三百多斤的熊瞎子我敢骑在它背上,熊瞎子败下阵來逃跑了。温特痕几句活吓的几个小子退着走出楼区。   温特痕捡起那箱冰淇淋又掏出那五十元钱,说,这是在厂子卸车挣的钱。王大虎和老伴巧莲吃着巧克力冰淇淋,他们觉得这位温大哥是位品行揣正,为朋友两胁插刀的好人,二人嘴甜心更甜!      四   王大虎,巧莲和温特痕闲下來后就把话题拉到闹鬼上來。温特痕问王大虎想不想捉鬼?王大虑觉得可以。他们觉得人间不会存在这看不见摸不到的鬼呀神的,这半夜闹鬼一是有说道?   王大虎儿子在电话里说要在五一节假期来看望他们。王大气和巧莲不想让儿子知道父亲现况,怕影响孩子。淐特痕认为让孩子知道实情不是什么坏事,对孩子成长有好处。于是五*一节头天下午三人干完活后一起去农贸市场买回鸡,鱼,肉,蛋和一些抢拌凉菜,酒,饮料。等把儿子接到楼上后,向儿子介绍说,这位是你温大爷。光明很有礼藐叫到,温伯伯好?随后又鞠了躬。言谈中温特痕觉得光明言淡举止得体,既有大学生风范,又无半点书生之气。吃饭时也很有礼藐,从始至终没有—点父母位卑而表露出一丝怨情,一再让父母不要太幸苦,太劳累了。最后话题又引到闹鬼上來。光明说,你们问我有无鬼的存在?我是个大学生,我如果要是也相信这些鬼话的话,那我的学算是白上了,我双手赞成我温大伯的提议,今天夜里我们就去捉鬼去。   晚上他们四个人并没有在屋内,而是躲在楼的外面静静地守候在暗处,直到夜里零点后也没有任何动静。第二日又照常,又没有任何情况出现,仿佛鬼有先见之明,愣是没有动静。王光明说,后天他得返校了,今天晚上我们不出屋子,守株待兔。   夜深了,刚过夜里十二点,果然在西北角有哭喊声,四人摸着黑下到楼下,顺着哭声摸去,渐渐地借着背景隐约看出一个黑影快速向东移动。王光明年青,飞跑着向黑影追去,其余三人随后也赶来,但黑影迅速绕过楼东侧,王光明紧追不舍,可黑影转到南侧不见了,王光明跟到东单元大门停下來静听,明显听到有人脚踏楼梯的声音,他判断一定是上楼了。这时后边三位也跟光明追上楼去。王光明年青跑步追上黑影,明显看到黑影进了一间屋子。当大家聚齐,光明打开手电开始敲门,敲了半天也没反映。温持痕高声叫到,里面的人或是鬼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门了!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作用,门开了,只见一位披着长发,上气不接下气的中年妇女,虽然一副狼狈象,但娇媚的面容依然显露在大家面前。活鬼开始张口说,几位不用怕,我也和你们一样,生话在最底层的人。当真人不说假话,即然你们已识破我的把戏我就告诉你们我要装神弄鬼的用意。你们想,如果这里住着平安无事,那将有多少如眼下的我们境况的人,还不打破头挤进来住,不但他们住不成,连累我们也无法长久住下去。象你们这样不怕任何恐吓的人才能站住脚。可世上能有几个不怕鬼的?所从我想出了这么个坏注意。别看这楼条件不好,没水,没电,没暖气,比起租房子或是住露天地要强百信阿!   原來如此,看来这位装神弄鬼的智商还不低,首先大学生光明就充分肯定其可取之处。温特痕不但不怒反到表扬一番眼前这位女人的妙招。大虎和巧莲也很敬佩这位结认的朋友。大家都表示绝不外传真象,就让这鬼搂继续闹鬼吧!      五   鬼的扮演者叫董雪娇,今年四十八岁。雪娇和爱人结婚两年也没孩子。后来爱人又得了泌尿系统疾病,一直到四十那年已发展到久治不见—点效果,四十二岁年纪青青就走了。雪娇那年刚满四十,多年饲候一个病人,欠下钱也不多少?她一人出来找活,饭店洗碗工,家政,清洁工,按摩小姐她都干过,这么多年总是在风风雨雨中度过,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没有亲人,朋友,居无定所,到处飘泊,一个偶然机会让她得知这处伊甸园,她小心住在四楼一间屋子内,因为只有这个屋子按装房门窗户,她又和鸟一样一点点累着这个属于自己的窝。但不断也有陌生者入住,但在她精心构设,制造恐吓后,入住者逐渐烟消云散了。可是自从这里又来两男一女后,怎么吓乎他们也没有走的意思。那天那伙常来收保护费的几个小流氓被新来这三位痛打一顿,真是解恨!   董雪娇那天被王光明,温特痕等四人连追带吓,必竟是个女人,从來还没经历过这种场面,一连三天发高烧。温特痕自从那日和雪娇相遇后,心中总是有一种感觉,闹得他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想见到雪娇,可是一连三日也没见到她。这天中午回來吃饭之后,他不由自主地上了四楼,他见楼没上锁,便鼓起勇气敲了雪娇的房门。门开了,只见雪娇一脸病态,无力又半躺在床上。怎么,生病了?温特痕急切问。三天了,发烧不退。雪娇示意温特痕坐下,说可能是感昌了。雪娇你等着,我去给你买点药回来。温特痕说着急步跑下楼去。他向巧莲要了一百元钱,并告诉他们雪娇病了,他去买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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