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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倒嚼

时间:2020-04-19 01:35
  “春到人间草木知”,缤纷四月,万物昂然,花红柳绿,群芳争宠,道不尽沧桑情感,吐不完华章美赞,多少人都想极尽溢美之词,赞美这令人激荡的时节;多少人都想在这个绚烂的时节寄托出无尽的情怀;多少人又在这个时节背负着无言的惆怅……总之,春天即有美好的向往,又有无尽的怅惘。   遥想儿时,每每邂逅于春天,总会独自登高凝望着空灵的穹顶,默默地希冀着那无名的远方。那时的远方虽然还没有诗的意境,但我确定心灵正在孕育着春天般的蓓蕾。那懵涩的蓓蕾,正渴望一场慈悲的春雨来滋润;正期盼一缕柔润的春风来抚育。偶尔还会邂逅一队南归的大雁。我欣喜地仰望着它们那庄严的队形;无限地钦慕着它们那双坚韧的翅翼;我钦慕它们遨游在春天的苍穹;我艳羡它们俯瞰着斑斓的大地。我因它们才认知了渺小的意义;我因它们才开启了对春天的诠释。我静静地目送着它们飞向那无名的远方,直到更加的迷茫。   碧草青青,春花烂漫。春天是慈祥的母亲,她撑起广博的胸怀包容着万物生发。乍暖还寒,“春风吹破琉璃瓦”,春风是母亲峻厉的教化,不经风雨何以见得彩虹?那时,我居住在大山深处的矿区,每到春天,娇艳的山桃花,稀疏点缀在依旧荒凉的沟脊之间。怒放的山桃花,给黄土隆起的高原增添了一丝久慕的生机;给攀爬在沟坡两侧参差不齐的矿工屋舍,装饰了一点珍贵的艳丽。沟壑纵横,山脊逶迤,呼啸的煤车,从盘踞在山里的窑井里载着沉重的煤块,在蜿蜒崎岖沟梁上蹒跚。沟梁上经煤车磨励出的土道,己变得坚硬而黑亮,远看仿佛黑色的丝带缠绕着黄色的沟梁。这使我想起了鲁迅那句哲语——“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这里何曾不是呢!   春风狂燥时,黄沙裹挟着乌黑的煤尘翻卷成弥天黑雾,遮天蔽日,好像身临神话故事里鬼怪将至的境地。狂风过后,娇艳的山桃花,崭露的碧草,虽然略显窘态,但它们在这恶劣的环境里,早已锤炼出了坚韧与挺拔的品性,对此尽毫不畏怯。或许它们知道春天的宽容,春风的考验,不久后,春雨定会替它们洗涤那点污秽,滋养它们蓬勃生长,直到累累果实,遍洒大地。现在想来,那里的矿工与那顽强的山桃花和碧草,呈现给我们的春色难道有所伯仲吗?   春光短暂,岁月催人。曾经那山桃花想必已洒遍山野,春草自古是无尽轮回,矿工矮陋的石屋已举矿乔迁。“去年今日此中门,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迎春。”时已过,境虽变,如今反而怀念那些朴实的岁月,那岁月虽是苦涩,但它有春天浓浓的芬芳,它有春天蓬勃的朝气。而今,物是人非,一切都在流变,不变的是那灿烂的春光,不变的是我登高遥望远方的嗜好,远方依旧不知在何处?不过多了一份沧桑……多了一份诗意……真想留在春天里——   “如果有一天   我老无所依   请把我留在   在那时光里      如果有一天   我悄然离去   请把我埋在   春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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