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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岁月未央,伊人宛再(散文)

时间:2020-04-19 01:36
  是否,人间四月,独你明净,清绝;是否,梦里茴香,独你娴雅,丰盈;是否,世烟流转,独你热烈,嚣艳。   世间繁锦之际,正是佳人华丽之时,然万千女子,唯她最美,独她最好。林徽因。名字源起诗经,贞静之性,贤德之行,竟与她如此相投。看着华丽词藻下闪闪发光的简介,我的笔端时常静默,思绪异常混乱,真怕那淡淡的水墨,短了一阙或浅了一笔,写不满她的一世倾城,撰不出她的聘婷素雅。有人说过:“林徽因就像一团带电的云,裹挟着空气中的电流,放射着耀眼的火花。”流年婉约,沧海茫茫,从未想过要穿透目光探究他人生命的繁华满枝或千疮百孔,但与她偶然相遇,便明白会必然相逢。   杭州西湖静置在中央,似乎在等候一位佳人的莅临,为它的宁静泛一起波澜,添一丝风韵,冉一层叠光。这座赋满诗情画意的江南水乡,亦给她的生命注入了太多韵味天然的美好。童年应是甄纯的,尽管将心灵完全的包裹与装饰了起来,依然会有下沉的空气渐入到思维空间中,缭绕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气息。关于父母亲之间的情感渊源,在她小小的心上涂了一道永远擦不去的墨痕。当奢望开始遥遥无期,她选择望而却步,并更加坚定自己的心之所向。   成长引申的意义或深或浅,于她,时光也如此厚爱,无论她行归何处,总能游刃有余的带着灵动的光环站在远方,引人注视与仰慕。从培华女子中学到圣玛莉学院,是中华传统风韵和欧美现代气度的完美结合,她顺其自然的在中西合璧的世界里徜徉自如,不断汲取与享受,开拓眼界,丰富自我。走近她,你会发现,她安静的就像素笺上刻画的一朵白莲,在百媚千红的凡尘里淤泥不染。她生动的就像笛声中曼妙的一节音符,在百转千回的阑珊处清韵绝响。本身已红袖添香,又极爱在素年里取暖,收藏慈悲与静好,一念执着,一斑明媚,妖娆着一世晴安。   缱卷红尘,邂逅一个人,只需片刻,一笙初笑,一隅回眸,便足以装点浓香馥郁的情感。伦敦的雨雾若有若无的飘着,无休无止,在康桥这片唯美浪漫的背景下,徐志摩出现了,用他的几多才情,温文尔雅,使林徽因许久平静的波心开始惊奇的荡漾,而他也在她澄澈的亮眼里泛起阵阵涟漪。就这样轻而易举,就那样心心相映,他们用爱,用暖,用希望摇曳了一段似水流年。“诗文”作为中介,用自己的无限魅力散发了庞大的作用,她是他的创作之泉,那麾下的金柳,波光,心声,开放之间,熠熠生辉。而林徽因的诸多灵感与风格也都无声无息的沿袭于徐志摩。只是命运早已雕琢这份情缘的脉络,那深深的爱念注定要在翩翩的时光里叹息搁浅了。尽管徐志摩念念不忘,但他懂她的性情,亦懂她的无奈。或许,徐志摩是一团浓烈的火,而她是一泓清澈的水,深不见底的静无法感受外界熙攘的深邃,水火终将不会融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即便如此,他们的情感依然滋长着,纯粹着,在那条界限里绵延不绝。   经年如歌,岁月未央,缘分来去如流。并非有意,也无须刻意,就那样浅浅相遇,淡淡相知。如若徐志摩带给她的是星空皓月般的烂漫,那梁思成给予的便是平仄有致的安稳。诗意与远方总是涵盖在现实里,而生活终归是一道平淡的轨迹,林徽因何其聪慧明理。她选择在静幽的时光,恪守一份清宁,一份简约,用一种自由,朴素的方法铸造了生命的另一番锦绣华光。其实,梁思成一直在等待,等待她的停驻、回眸、靠近,却不知缘分早已在季节的挽歌里缄默与守候,呈现那抹希望,惊艳那方未来。一场车祸,让他们听见彼此的心声,一同游学,让他们开启梦想的舞台。在相知的烟波里,在柔软的月光中,他们如此协谐,如此默契,用最暖的真情,埋下思量,落下永恒。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所谓一见钟情,是深深的凝望,默默的相随,林徽因的多年挚友,号称“中国哲学界第一人”的金岳霖。他用一股圣人的爱诠释了另一种特殊的情感,或许,在这三位多情的男子中,他可能不是最懂林徽因的,但他能伸手将渴慕一生的诉求从眼前推开,而非夺过攥在手中,这与徐志摩式的追求相比,胜却甚多。关乎后来梁思成迎娶他人的事实,没有人质疑他对林徽因曾经的深爱,但是同金岳霖,“取自花丛懒回顾”的深情比起来,到底黯淡了许多。他用他那独一无二的喜欢真正做到了用一辈子来爱一个人。致金岳霖的书信里,林徽因夯实的字体,随性的言语还历历在目,她似乎就在与本人对话,那么真切,那么自然,让人感动,更多的是欣慰。至少,她一直在他的眼前,从未远离过。   倾听万物生长,遥望春华秋实,韶华悄然而过,拉长了思念,垄断了回忆。品味她所著作的文字,字里行间总是流淌着真挚的情怀,更重要的是,在理性的穿透力和超越力的并集中,还能注重对个体存在的发觉,真是难能可贵。设计国徽,是多少人梦寐以求又跃跃欲试的事情,而她能在诸多学术专家中脱颖而出,是冗长了多少信念,迸发了多少力量?事实证明,她用她的锋芒与睿智,庆铃与典雅,再一次站在了高处。云端之上,她泰然自若,俯瞰众生,只是高处不胜寒,当病魔渐渐侵入体内,她便知道自己要离去了,与芬芳的世界,与亲近的朋友,与灵魂深处最热爱的文学、建筑,愈来愈远,直至再也不能相见。花开、心怡、叶落、归尘,她再也不在,但并未走远,因为她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梦里、念里。   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   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   你是四月早天里的云烟,   黄昏吹着风的软,星子在   无意中闪,细雨点洒在花前。   那轻,那娉婷,你是,鲜妍   百花的冠冕你戴着,你是   天真,庄严,你是夜夜的月圆。   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   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   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   你是一树一树的花开,是燕   在梁间呢喃,——你是爱,是暖,   是希望,你是人间的四月天!   一身诗意千寻瀑布,万古人间四月天,这位集世间所有光华于一身的女子,用知性与感性的气质,用理智和平实的魅力令多少人为她动心,为她倾心?时光袅袅,盈盈岁月,她还是那朵莲,亭亭枝蔓,植于民国的城池,端然而立,风华绝代,万古流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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