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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达沃斯遐想(散文)

时间:2020-05-28 00:14
  借书、还书,寒来暑往,在通往宁夏图书馆的路上,走过我无数的脚步。加上还书复借的一本没看完的心理学的书和两本小说,这次我又借了三本书。   在书架上浏览图书时,想起了上月借书看到的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的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和德国作家托马斯?曼的《魔山》两本书,心理做好了小确幸的准备工作,希冀着能够再次看到它们。走着走着又到了上月见到它们的那个书架跟前,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扫了一眼,它们居然还在老地方,如愿以偿的借到心仪的两本书,清欢的溪流在心底溅起了水花。   利用回家在站台等车的空档,坐在站台的长椅上,我翻开厚厚的《魔山》,一张张认真仔细的翻阅。熙攘的车驶来驶去,掀起的气流凉冷,飒飒作响,车流混合着穿过街头的冷风冲到人前,埋头读书,两只翻书的手不知不觉中变的僵硬,感觉车到了,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中年男人从对面看过来的眼神,那眼神有些讶异,大概是觉得一个中年妇女在大冬天的街头忘乎所以的看书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吧!   坐在车上继续翻阅《魔山》,故事讲的是年轻人汉斯?卡斯托普,他在大学毕业后离开故乡汉堡,到瑞士阿尔卑斯山一所名叫“山庄”的疗养院探望患结核病的表兄约阿希姆?齐姆逊。他原本想三周后便回汉堡当造船工程师,不想一住七年!在“魔山”中住着来自欧洲乃至世界各地的病人。他们是不同的民族、种族,有着不同的文化传统、宗教信仰和政治态度。这些来自不同国家的病人,有着一个共同点,都属于不必为生计担忧的有产有闲阶级。当汉斯?卡斯托普在七年后被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炮声震醒时,他对世界和人生有了自己的看法。作为小说中唯一一个康复的有头脑的人,很快也被战火所吞没,小说以主人公汉斯?卡斯托普的死,揭示一个声色犬马、饕餮成性、精神空虚阶级的没落。   小说《魔山》所处的环境是在风景如画的阿尔卑斯山瑞士达沃斯地区,无独有偶,全世界知名的达沃斯论坛也在此处,看到主人公汉斯?卡斯托普到了达沃斯地区让我想到了达沃斯论坛,也让我联想到论坛设在达沃斯一方面是它的风景宜人,另一方面出于瑞士这个世界中立国国家政治站位的考量,第三个原因,当然还有瑞士在全世界的发达程度足以担当得起世界经济论坛承办国的地位。更让我联想到,在这样一个环境优美景色宜人的地方开设经济论坛,全世界各国代表在这里交流经济发展趋势和方向时,能在经济发展方式上最大限度的考虑到环境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重要性。   当看到汉斯?卡斯托普跟随表兄约阿希姆?齐姆逊到了“山庄”,面对着疗养院那些饱食终日、无所用心、沉溺声色,尽情地享受着疾病,又暗暗等待着死神来临的病人们,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自己从心底不停往上翻涌的纠结不清的心结。   相信家里有过肺结核病人的人,想起肺结核来都心有余悸。在上世纪,肺结核还是不太容易治愈的病症,母亲也曾经得过肺结核。记得第一次看到母亲吐在手绢上的那口血痰时,我担心的问母亲:“妈,你怎么了?”“没事的,可能是胃不好或是吃东西咽的太快拉破嗓子了!”“妈,你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啊。”“不用,过几天就好了。”想到母亲时不时地咳嗽,我还是觉得还是去医院看看才能放心,“妈,不行你就去看看呗。”“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吐点儿血吗?指定是哪儿破了出的血,吐出来就没事了!”对于母亲这样说,我是有些看法的,那时我七八岁,还小。可是光我着急没用,母亲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我又能把她咋样!   到了20岁我参加工作后,有一次回家,再次看到母亲咳出的痰中带有血丝。“妈,怎么回事,你哪里不舒服?”母亲说:“这几天有点儿咳咳嗽,可能是感冒了嗓子发炎咳嗽带出来的血吧,没事的。”“什么没事,都吐血了还没事。不行,要去看看。你放心,这钱我来出,不用你出。”这次我坚持要带着母亲去看病,那天正好姐姐和三哥也在家,我和姐姐、三哥一起架起母亲到附近一家中医诊所看病,母亲挣扎了半天,一看拗不过我们,只能随着我们去看医生。诊所的老中医是医院退休的一名医生。老中医给母亲诊过脉,说母亲的肺有些问题。医生给母亲开了6副中药,抓好药,我们兄妹仨拿着6包药,陪着母亲回家。就这6包药母亲也没喝完,她说一闻熬药的味儿就想吐,喝下去的药就在嗓子眼儿堵着咽不下去。见母亲实在咽不下去汤药,我只能由着她去。当我再次提出要陪着母亲到医院去看病时,遭到了母亲的强烈反对。对于母亲的讳病忌医我有些想不通,在母亲跟前叨叨了几次,看到母亲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只能断了给她看病的念想。   为什么会这样呢?直到后来,母亲的健康状况越来越差,反复的住院出院,母亲住院期间做过全身检查,那时我才知道母亲的肺已经钙化。有过肺结核病史的病人和照顾过肺结核病人的家属应该都知道,肺部钙化意味着病人得过肺结核并且已经治愈。为什么会这样?我反躬自问。在母亲过世后我大概找到了正确的答案,是一个‘穷’字导致了母亲的讳病忌医,她是怕看病花钱,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怕拖累儿女们。   在《魔山》中,汉斯?卡斯托普去“山庄”疗养院探望表兄约阿希姆?齐姆逊时看到疗养院里的病人们厌腻了丰美的食物,过着花天酒地却依然不知道满足为何物的腐朽生活,想想母亲和类似于母亲的相同经历的人们,除了贫穷限制了我们的想象,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充满了矛盾冲突的心理。   母亲的经历映射的是一个时代的局限性,是各方面都有的局限,缺衣少食、医疗水平低、社会福利差。幸好现在国家推行全民养老保险和全民医疗保险,城乡居民有了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会确保老有所养病有所医。只要你每年按时足额交够医疗保险,吃饱穿暖没问题,住院就医也可以报销。这样解决了大部分国民衣食住行和就医的困难,像母亲那样的遭遇会随着社会福利制度的逐步健全完善而得到根本改善。   看《魔山》,领略一战时期达沃斯的风情,感受一段历史时期和那段历史时期中产以及中产以上阶级的生活方式。世界级大型战争是民族、种族、宗教以及国与国利益之间对立冲突的破解器,更是新旧交替的历史拐点。不破不立、破而后立。立足当下,感受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的经济建设和国民生活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人之运牵系一家,小家之运需依赖国家,只有国家好了,小家才会越来越好。      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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