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野】 听那只歌（散文）

　　早上的时候，在微博看到周华健的一段视频，唱的是那首《漂洋过海来看你》。那时的周华健真是年轻，连李宗盛都还不是大叔。　　 听着听着，突然被其中一句所触动心事：“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情意,表达千万分之一。”　　 的确，很多时候，语言是苍白无力的。不能完全描述那种感觉。　　 甚至有些时候，为了羞怯，还会故意将“爱”写成“喜欢”。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个字不可以总提的，有肉麻之嫌。仿佛太过浓烈，都是对某个人的一种惊扰。　　 百度了一下这只歌，看到歌曲后面那个故事。“当代诗人阿橹，帅哥，情圣。曾就职于中国人民银行松花江分行，80年代因擅自去台湾参加世界华人诗会，被所在银行开除（当时参会费用5000元，阿橹无力支付，以行长名签字冒领）。参会期间，阿橹被选为该诗会最年轻的理事，并与台湾音乐人娃娃相恋。阿橹回大陆后，其妻下海至俄罗斯经商，并一去不回，生死不明。阿橹于90年代初漂泊北京，生活基本处于穷困潦倒，1997年因抢劫杀人罪被判死刑。”　　 传说娃娃只不过和李宗盛随口聊了5分钟自己的恋爱状况，没想到，隔两天再遇到李宗盛时，经典的词曲已经诞生，娃娃说：“他就很兴奋地拿出一张沾满了油渍的，那种连锁牛肉面店的餐垫纸，那肯定是他在吃牛肉面的时候，想起来了这件事情，他就把它记在纸上面，就是《飘洋过海来看你》的歌词。”而她进录音室要录唱这首歌，根本哭到唱不下去。　　 不过我习惯先百度后微博，果然有不同的收获。在微博上，金智娟称自己并不认识这位杀害过四个人的诗人阿橹。　　 假做真时真亦假，无为有时有还无。故事真伪有时倒不必认真考证。这首歌流唱至今，自然有它打动人心的力量。我一向不喜欢李宗盛，觉得他填的词过于简单，没有某些词人的功力。比如另一个诩作者娃娃（陈玉贞）的作品，就句句精致。但李宗盛的这首歌词还是喜欢的。只因句子里面的那些太过明显的痴心。　　 “为了这次相聚，我连见面时的呼吸，都曾反复练习。”那该是如何的深爱，才会这样忐忑。而这样的场景又如此熟悉，爱令人卑微，总是对自己没有底气。　　 “陌生的城市啊，熟悉的角落里。也曾彼此安慰，也曾相拥叹息，不管将会面对什么样的结局。”听着就有一种透骨的悲凉，和《人生何处不相逢》里那句有异曲同工之妙：“纵然告别也付出真心意，默默承受际遇。”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又洞悉结局的无奈，却也映衬出那情意的不可违抗，和那真心的珍贵。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只是，深爱中的人渴望的并非分别，而是“多盼直到山穷水尽，一生和你相依。”　　 当不得不告别，唯有相送时，只好盼这一程，可以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