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主页 > 诗文鉴赏 >

我写乡愁

时间:2020-07-27 00:48
  这篇《我写乡愁》的缘起,来自“江山文学赏析评论学堂”群的一份通知,这份通知一直在我的心头产生着极大的压力。江山文学赏析评论学堂是江山文学的一个品牌栏目群,他的组织者和评论老师们做着文学赏析和评论、呼唤纯文学和作者的光荣的工作。因此,当要评论我的《乡愁·乡土·乡音》那篇文章时,我觉得还应该写一个姊妹篇,以支持江山文学赏析评论学堂的工作,也给我的《乡愁·乡土·乡音》文章做一个注脚。   ——题记      乡愁这个话题,这个当代的文学潮,大概起源于2003年温总理的一次记者招待会。温总理激动地说:“今天我又要讲一点感情的话:这一湾浅浅的海峡确实是最大的国殇,最深的乡愁。”   这个乡愁又来自台湾著名诗人、散文家、批评家、翻译家余光中先生的那首《乡愁四韵》。诗歌很长,不在这里全文引用了。但是余光中先生的这首诗歌吟出了涵盖地理、历史和文化在内的一种乡愁,一种对于中国的眷恋和两岸亲情的颂扬。他用“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这样的句子,用这种极具热烈感情和文化符号的作品,唱出了一曲离歌,是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歌。   他的诗作《乡愁》被谱曲后,作为电视系列片《闽南名流世家》的主题曲传唱响彻于华夏大地上。   乡土文化,早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出现于诗歌中。   著名的《匈奴歌》哀伤地表达了一种乡愁:   “亡我祁连山,   使我六畜不蕃息;   失我燕支山,   使我嫁妇无颜色。”   这首诗,是匈奴人所唱,收集在汉乐府诗集。我在《丝路弯弯》散文集中,从这首《匈奴歌》引出了对河西走廊古代地理和一段历史的叙述,因此就不在这里展开介绍了。   我所以赞赏这两首深藏于我心里的诗歌,如果只是单从文化角度审视,分明从文化触角的触摸中读出了其中明确的意义和又没有出现在诗歌词句中所具有的丰富的文化的、历史的、政治的、情感的、哲理的解释……这些数不清的内涵。   这也就是我在《乡愁·乡土·乡音》中说过的意思:不必在散文体的文章中非要弄出个怕人看不懂的什么意义,因为散文本身“就是文学”,只能是文学。是一种让人能从无字句处读出内在含义的文字;不要在散文体的文章中写日记或者介绍许多细微末节,甚至就连操刀杀年猪也弄得“血淋淋”,那样固然细致,但多了不厌其烦的俗事,少了文化的滋味。   我的“‘文章创作拟作题目’笔记”中,有很多关于带有乡愁意思的素材,但是很多没有成篇,有的沉睡了数年、十几年还没有被唤醒。究其原因,就是还没有从这些素材中清晰地提炼出背后的创作意图,没有能如何深入思考又用文字使之浅出成文。   从小生长在北京,再加上受到家庭的熏陶,对于这个文化古都有着深刻的记忆,十几岁支援大西北也就产生了刻骨铭心的乡愁。对于第二故乡大西北和亡妻家乡江苏省丰义镇也有着挥之不去的乡愁类素材。但是,却没能都把这些素材付诸文字,就是个中的文化味道还没有品出来,也是一种愁,乡愁里面的文愁。   昨天,为了江山文学赏析评论学堂的发言,阳媚老妹找我说,那篇《乡愁·乡土·乡音》文章缺少了例举。其实,那是一篇分析当下乡愁文章不足的文章,以期引起江山文友们的共鸣,期待出产具有乡土文学性质乡愁产品的抛砖引玉的文章。为了解疑,为了支持这次探讨,我告诉阳媚 :明天发一篇姊妹篇吧,这就是这篇《我写乡愁》。   其实,老北京有很多历史的、民俗的、生活的、文化的也是已经失掉的东西值得追忆。这类文章很多了。有道是:文章切忌随人后,深挖探秘,是应该在寻找很单纯又很有文化味道的那些乡愁素材上做文章的。   北京的天桥,是我上学时常常去看天桥把式演出杂耍、找乐趣的地方。坊间记载性文章很多,我却从一向不太被关注的方面引出记忆。从记忆中寻找乡土文化的东西。素材,素材,还没有荤起来,故而放在那里。   张英杰,一位耍大刀的艺人。又好像不是艺人。因为,他在耍大刀前总会满场子跑,挥动手中的膏药和药丸。口中念念有词:我这大刀是关公的青龙偃月刀,几百斤重,七八个人抬不起来,大家看:徒儿们 ,抬出来!这时就有八个穿着练功服装的年轻人一齐肩扛一把大刀上来,然后咚的一声重重地扔在地上,砸出很深的坑。张英杰继续说,我能把这把大刀耍起来,就是吃了这“大力丸”,闪了腰,就是贴这个大力膏药。说着抓起大刀,真的耍起来。然后说着,看哪!脸不变色心不跳!一拍胸脯,喊着谁买我的大力丸?我对于这位江湖英杰怀有敬意,每次去天桥都会看他耍大刀。现在回忆又作为素材存储起来,就是想从中寻找到天桥文化、江湖卖艺文化、早年的商招文化等许多方面的联系和厚重的乡土文化。   还有那个大金牙的拉洋片。一个长方形的箱子,前面有好几个镶嵌有放大镜的圆孔,我给了钱坐在长条凳子上趴在那里向里看。大金牙一只手和脚拉着绳子、蹬着鼓捶,拉动连在一起的铜钹铜锣,另一只手拉动着一根绳子,嘴里唱着:“向里瞧啊向里看,看看八国联军给北平城带来的灾难……”他那绳子就把一片片图画翻动映出在我的眼前,好像过电影,图画是彩色的,他的唱词是唱得合辙押韵的,至今给我深深的印象,这里面有什么样的乡土文化印记,可想而知。   素材笔记还有很多天桥的小故事……   老北京是神秘的,尤其是大内里面的神秘,每每引起我的思绪。比如故宫里的大殿,那么大,冬天可怎么过啊,有的说烧火盆子,我不相信,那味道能不熏坏老佛爷么?问父亲,父亲说,等有时间带我去看看大殿外面的热气地道,说是每个大殿廊子下面都有一个四方的孔洞,钻进去就是通往大殿的地下暖道,在那里面烧火,大殿里就热火起来。可是父亲一直没带我去看。我在北海公园的大殿回廊地上倒是看到了一种四方孔洞,上面盖着一块现代水泥板,心想这大概就是,但大概是保护吧,总没能看到里面什么样子……现在作为素材,想从中理出中国营造法式的传承,寻找古代建筑文化的来龙去脉……   当然,写故去的奶奶、爸爸和妈妈的音容笑貌、生活历史,写他们的喜怒哀乐、人生轨迹也是一种乡土文化,也是一种乡愁。在我的文集中有这方面的文章,也还是从乡土文化的角度去解读他们的,不是单纯的琐事堆积……   说到大西北,我十六岁来到大戈壁的酒泉,生活了三十多年,离开了那里,总有许多生动的人物、或悲或喜的故事、诺大广远的山川在脑海中回旋。那里留下了我的初恋、留下了我的伤痛,但是如何去写这几十年生长的第二故乡,虽然在我的文集中有了些许,但是仍旧留存有很多素材等待着我去分拆,去提炼,去写出这些乡愁。   祁连山、戈壁滩、芦苇荡、钟鼓楼,古迹和传说,黄羊和牦牛,无一不带有着西部文化的痕迹。   亡妻的家乡,那个古老的水乡,就是细微末节的江南风土人情也让我唏嘘难以忘怀。一年春节,我头一次到她的家乡,一进门就看到她的舅妈在煮猪头糕。说着的江南俚语我听不懂,但是从猪头上挖出的猪眼睛却被舅妈塞到了我的嘴中,我顿感恶心,又不敢吐出来,笑着,点着头,假装嚼着这猪眼睛,跑了出去。房子外边是一片菜地,我回头看看没人注意我,才吐出来。心中最多的的还是喜悦。因为在嘴中含着猪眼睛的时候,她的姐姐一直述说着我是大善人,几十元的工资,在接到姐夫过世电报时,瞒着妻子汇去了三百元的事情。还有那桥上的茶馆,街上店铺里戴着毡子小帽的老板,走在雾气笼罩的崎岖的田间小埂子上崴了脚的一霎那,都恍惚在眼前……还有就是早上天麻麻亮街上传来的唰唰声。走出去看到的是街道两旁家家户户用竹条捆成的长长刷子使劲地刷马桶传出的声音。这些都是南方的风土人情、地方风俗、生活习惯、真挚亲情……不能消失,记录在案,等待我从乡土文化上去开发。   说到这里,回到那篇将要被评头论足的《乡愁·乡土·乡音》的文章,是不是能说明乡土文学的魅力和必须认真深刻思考解读的底蕴,是不是应该用心力去把这个乡愁,这个乡土文化写出的特色来啊!

------分隔线----------------------------
推荐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