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舞】美丽假日（散文）

　　　　 一个月才有一个两天的休假。　　 第一天，有同事约，下午去乡下他姐姐家摘桔子，100多里路程，高速过后还有40多里的乡村公路，越往里走公路越窄，窄得只容一辆车通行。同事姐姐家不富裕，六个小孩，其中有四个男孩，家里只有姐夫和姐夫的母亲两人在家，其他人都在外打工。村子不大，坐落在一个小山坳里，村里住着几户人家，一家来了客人，全村人都很热情：主动招呼，主动找人，主动带路。山坡上这里那里都有金黄的桔子，桔子垂下枝头，爱煞旁人。主人自己还没开摘，我们就象鬼子进村，很有点不好意思。但主人一点也不吝啬，没心痛花了多少劳力花了多少肥料，非常慷慨大方任我们肆意采摘，一再叮嘱我们多摘点。天暗下来了，我们打算起程回家，可主人一再挽留我们吃晚饭，杀了一只鸭又杀了一只鸡。不一会儿，天完全黑了下来，没有月亮，没有星星，这时耳边飘来二胡曲，虽不悠扬悦耳十分动听，但也拉得连贯流利绵绵长长，打破了村子的静谧。没想到在这样一个空寂的夜晚在这样一个遥远的村落会有人如此排遣寂寞。　　 第二天，约几个好友，来到德味楼，炒几个小菜，喝点小酒，一小杯一小杯的对饮。不出名的酒楼，不豪华的房间，并没有影响我们喝酒的心情。墙上裱有一首诗：“武陵溪畔雀婆酒,天上应无地下有。南来道士饮一斗,醉卧白云深洞口!”“雀婆酒”是什么酒？回家上网一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诗写的是草体，不好认，虽然“三个臭皮匠，抵得上一个诸葛亮”，但还是把“崔”看成了“雀”，“崔婆酒”变成了“雀婆酒”，竟没一人提出异议。这不由我想起网上疯传“山东博物馆”几个字，有人把它看成“山东情妇馆”，有人把它看成“心在情妇那”。这就是繁体和草体的“好处”？一个字让人猜来猜出还猜错，　　 《常德府志?仙释》卷记有一段趣闻，相传宋代有一名叫张虚白的人,由于举进士不第，隐居武陵,每日下山“尝馆于酒姥崔氏饮以醇酒”,饮毕即归,崔氏也不索要酒资,且经年无厌。张为之所动,即询姥所欲,姥以江水远不便汲用为辞。虚白即至宅后隙坪划地为圈,谓夜半可出宝,还挥毫书写一副“玉井积香清泉可酿,武陵春色生涯日佳”的楹联。崔婆呆望着化作云烟飘然远去的道士颇感惊讶,忙请四邻连夜掘井丈余,却滴水不见,众皆失望散去,婆亦怏怏睡去。半夜子时,崔婆摸到井边窥看,但见井口热气缭绕,酒香扑鼻,掬水试尝,清泉甘洌醇香味美远胜佳酿。崔氏舀来即卖,行旅客商争相买醉。后张虚白病逝,崔氏厚葬。不久,做生意的桃源人余安在扬州城内竟然见到卖药的张虚白,张仙欣喜之余,赋诗一首,托余安带回，“武陵溪畔崔婆酒,天上应无地下有。南来道士饮一斗,醉卧白云深洞口!”崔婆捧读,非常吃惊,忙找人掘墓启殡察看,除了一副空棺,尸体不翼而飞!三年后的某天,张虚白重访武陵,对崔婆施礼有加:“女东家,生意兴隆否?”“生意倒好,只可惜猪没有糟吃!”张仙听罢,仰天长叹,在粉墙上笔走龙蛇:“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井水当酒卖,还说猪无糟!”写毕施法,令其地井存而泉非,此后井内再也舀不出酒来。　　 诗，与酒有关；酒，与崔婆有关。崔婆酒引出崔婆仙井，崔婆仙井誉为常德“武陵八景”之一，现在的德山大曲、桃源酒、武陵酒有了美丽神奇的崔婆酒传说。刘禹锡与山中樵夫砍柴出山举杯同醉；袁宏道与田间农人稼禾归来淋漓酣饮；杨嗣昌与水上渔家收网泊岸把盏重沽；将崔婆酒这一堪称武陵酒文化经典的传说濡染得代有声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