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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老何(散文)

时间:2020-08-14 02:56
     每天去公园晨练,总能见到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在做操。二月的佛山气温不低,他有时会因为出汗而脱掉衬衫,光着上身练。我发现他关注我的目光,因为我也在注意他,藕田公园本来就小,晨练的人也不是很多,他的出现几乎与我天天同歩,我到他也到。昨天见面时我主动向他打声招呼,来了,天天好准时。他冲我-笑,很有成熟男人的风范。天天看你打拳,很见功夫,是祖传的吧。我说不是,是拜师学的练几十年了。我问他是那里人,因为他一囗标准的普通话不象是本地人。他说他姓何是四川成都人,出来打工二十多年了,为了养家糊口,他几乎失去了家的全部,沦为一个被常人所不齿的人。   老何有一米七的个头,家在四川农村,生有一儿一女,儿子今年二十三了,大学毕业在老家谋了份工作,女儿还在念大学,妻子为家操劳了半辈子,如今腰肌劳损干不了重活,还要照顾家中体弱多病的老娘。   我被老何的真诚所打动,我非常认真的听着老何的诉说。他说他高中毕业因没考上大学而回家种田,结婚时妻子很漂亮,村上的人都夸他俩郎才女貌,婚后一年儿子出生了,正当全家人沉醉在幸福之中时,父亲却得了重病,华了三十多万医疗费后含恨而去,时年五十四岁。家中也因此欠了一屁股的债,他万般无奈,只好外去打工还债,儿子两岁那年他在广州打工学做裁缝,因挂念家中妻儿来回跑了几趟,又费时又费钱,回家过年时因没多少钱还债而与亲戚朋友关系紧张。为了多赚钱,我到佛山一家电子厂上班,每天工作十二个小时以上,下班就睡觉,也没什么闲工夫思念家中的妻儿。年底回家时我还清了家中的欠债,我原本是想带妻子一同外去打工的,不科老娘身体不好,时常犯病带不了孙子。我就只好一人外去,好在我有高中文化,干活也卖力,老板让我干了小组长。女儿出生那年我当了车间主任,工资涨了一倍。我不用再干体力活了,休闲的时间也多了起來。   有次公司搞联欢,我登台唱了一首<<在那桃花盛开的地方>>震撼全场,老板娘居然邀请我下场跳舞,我说我不会婉言拒绝了她。其实我是真的不会,为了学跳舞我到费了不少时间。就在这年的秋天我被调到公司的销售部担任副总,部长就是老板娘。老板娘比我大三岁,人长得很漂亮,听人讲她在大学读书时是校花,但她如今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她衣着得体,风韵犹存。特别是一双单凤眼,具有勾人魂魄的魅力。   销售部一共才十几个人,副总就三个,每人负责-片。我是负责本地的,也就是广东琛圳东莞等地。有次陪老板娘出差到东莞,她居然上宾馆先开了间房,说是中午休息的。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她是部长我也不便反对。十点多才去见客户,本就三言两语的事居然谈了两小时,对方见我们懒着不走就提出请我们吃饭。一上桌她就向对方介绍说我能喝酒,弄得对方抓住我不放,一來二往就把我灌醉了。至于我是怎么回房的,怎么上床的我-概不知。直到醒来我才知自已-丝不挂,我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内心的恐惧可想而知。这时门开了,老板娘进来了,她手里拎着饭合,象是帮我带的。她随手关上门笑着对我说,刚才好消魂吧!我一听这话怒从心头起,一把将她拉扯到床上,不由分说将她扒了个精光。我也是男人,好久没见过女人了。这一顿云雨将她彻底征服,她在我眼里不再是高贵的老板娘了,而是一个乖乖小女人。她姓朱,叫朱莉,大家都叫她朱总,只有我私下里称她为乖莉。   三年的藕断丝连,使我不再想家,但作为父亲,我每年会往家里寄去足够的生活费。而作为仗夫,我也会每年春节回去尽些义务。妻子是善良的,她从不把我往坏处想,她对自已的丈夫可是痴情-片。   我在销售部的好景不长,绯闻不断。这正应了那句古话,要使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被公司开除了,流落街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只好在-家旅店租了间房。半个月后朱莉找到了我,她帮我在外租了间两室一厅的住房,还在她老同学那儿帮我找了份轻松的工作。我在经济上离不开她,因为家里用钱的地方多,她在生活上离不开我,因为她老公外面女人多。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生活着。家中的儿女也都长大了,说不上亲但都管我叫爸爸。只有结发的妻子依然爱我。我想我该回去了,孩子们也都苦大了,我该用我的后半生去陪伴我的结发妻子了。   我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丈夫,是现实生活让我变成这样,我谁也不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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