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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枫】大年菜(散文)

时间:2020-09-14 00:30
     小时候,经济不发达,人们生活水平很一般,不像现在物资这么丰富。   那个时候,每到过年时节。能吃到现在吃腻了的那些糖果,瓜子,花生。。。,就非常的满足,从不敢奢望像现在这么丰富的物品。带着那一点点小心思,我们总是盼望着过年。以满足自己那久渴的味蕾。   我们小孩子盼望着过年,但对别人来说就不是如此了。俗话说。老人怕过年,成人愁过年,小孩爱过年。老人夕阳西下,过一个年,太阳下一截。所以对老人来说,过年意味着短暂的时日,总是不喜的。成人愁过年。生活不丰富,物资匮乏。每到过年时节,忙碌了一年的庄稼人怎么也得“奢侈”一回。像白毛女中的杨白劳一样,在过年时也要咬牙给喜儿扯下两尺红头绳。辛苦一年的庄稼人,也想满足一下孩子们的愿望,同时为来年的收成讨一个好彩头。所以,再艰难的日子也要周旋过年这一关。而这一切的打点对掌管家庭大事的成人来说是个挑战,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所以,成人总是会发愁过年。愁的不是这个年,而是拿什么过这个年。但孩子们就不这样想了。不管你怕的,愁的,都和他们一点关系没有。无忧无虑的年纪,没心没肺的狂欢。期盼已久的新年,不但有新衣服穿,好吃食解馋,还可以收到渴望已久的压岁钱。这是比什么都让人喜不自禁的事情。这些期盼撩拨着孩童们单纯的心思。让他们在不知忧愁的年纪里急切的盼望着年的到来。   按照惯例,年三十晚上,我们是要去老屋和碎爸一家合伙年夜饭的。每到这个时候,我们几个孩子就非常开心。叽叽喳喳,吵吵闹闹的不亦乐乎。这个时候,母亲和四妈总会炒几样家常菜,再奢侈几样平时不怎么吃的菜肴,让我们几个小孩在欢呼声中感受一下年的味道。   受条件所限,母亲和四妈在准备年夜饭时,也是绞尽脑汁。尽量商量着不重复。但有一样菜,却是再商量也会各家一份的,那就是大年菜。胡萝卜、白菜,豆腐,粉条,几样普通的农家菜在母亲和四妈的手下,混合成另外一种不同的口味,美味无比。每次,当我们在餐桌上急切的等候时,当大年菜杉杉来迟的扭捏登场时。我们都会嫌弃的喊叫:“怎么又是这个菜”,虽然嘴里这样喊着,但手里一刻也不停。填满嘴角时还不忘调侃:年年忘不了这个菜,还要两盘,蒙骗小孩子呢。听了我们的牢骚,大人们也是无所顾忌。总会笑骂我们:吃饭都堵不住嘴,不干活的还总挑剔。就在这样嘻嘻哈哈的氛围中,在嫌弃大年菜的话语间,我们疯抢着吃完大年菜和桌上其他菜肴。每次的年夜饭尾声,总会在争抢大年菜里面仅剩的几根粉条掐起的筷子仗里结束。   大年菜的口齿留香,糖果瓜子的甜蜜无间,和父母兄弟姊妹的其乐融融。这一切都让我无限留恋。留恋那时简单纯朴的追求,留恋那时美好纯真的打闹。留恋那时单纯的年的味道。   每年两盘的大年菜,一直陪伴着我们每个人过了一个又一个年。一直到我们也成长为那个愁过年的年龄。   当我们在不经意间跃入这个“愁过年”的年龄时。我们不会像以前的成人那样因为食品短缺,物资匮乏而发愁过年。现在,人们生活水平日益高涨,穿衣吃饭这些温饱问题早已解决。不但如此,大部分人们已经甩开臂膀跨入小康水平。生活追求已经不仅仅是吃饱穿暖,而是吃好穿靓。生活已经从追求数量一跃成为追求品质。过年的时候,我们也已经不再准备大年菜这些普通的菜肴了。它被许许多多更有特色,更美味的菜肴所代替。但大年菜给我带来的那种年的味道,却不曾遗忘。在以后每年的年夜饭时,我总是会想起大年菜。我知道,我惦记的不是大年菜,而是大年菜给我带来的那种年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忘怀。   在成长的岁月里,大年菜就是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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