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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舞】《狱警絮语》自序(随笔)

时间:2020-10-05 01:06
  《狱警絮语》是我继《老家烔炀河》之后的第二本文集,收录了从2001年以来陆续涂草的一些与职业相关的散文随笔文稿。我常常诧异,为什么在大字报、批斗会、标语口号充斥的文革蛮荒年代长大的自己,竟然没有过多地染上讨伐文学的习性。这是在检校了集子里的几十篇文字后,得出的一个简单的结论。   1974年春天我高一辍学到工厂做工,就此告别了书本和文字。但1977年春天招工到了白湖劳改农场后,环境完全不一样了。这个时期的白湖,能写会划的文人倍受尊崇,周围都是勤奋好学的人们,有图书馆、广播站,还有各种各样的报刊杂志。很庆幸我当时被留在场部办公室做电工,有时间徜徉在图书馆,有时间东西大圩全场到处跑,有机会效法身边文人,有机会给广播站写各种各样的小报道。恰巧那个时候的场部机关喜欢写写划划的年轻人极少,我便幸运地因此一路从白湖写到了省城合肥。   2000年以前,我做了五六年的书记员和十五六年的秘书,写了数以百万计的文字,但都是他人嫁衣,没有多少属于自己,而且现在回看,其实并没有什么价值。期间偶然有一些个人的言论文稿和散文随笔,大都也就犹如动物园里臃肿懒散的笨熊们,偶然仰起头颅,向天的几声嘶吼,空洞而又乏味。2002年从机关到研究所,开始有机会稍稍释放些微个性,能够在学术规制下略略表达一些自己的思想和观点;为数不多的散文随笔也开始有了一些自在的色彩。2006年底,经过我的努力,研究所与监狱学会的体制整合方案确定,学会换届工作也全部准备就绪,如果不是被突然调离,作为研究所所长和学会秘书长的我,也许就要在监狱理论研究的路子上一直走下去了。   再次回到白湖工作的时候是49岁,距离19岁参加工作之初到白湖,整整过去了30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人生的宿命让我直到接近知天命之年才开始有所不惑,真正践行自我约束,修身养性,谨言慎行,多做少说,甚至只做不说。所以白湖三年我没有写过一篇散文随笔,直到知道自己要离开时,才写了一篇总结式的告别随笔《白湖三年》。   调到潜川监狱,虽然是我仕途的滑音和尾声,但不再被人盯牢与关注的境况,反而成全了我的自在。潜川三年,是我职业生涯最轻松的三年。工作任务虽然繁重但思想精神上没有负担,所以放得开,能创新,时时有干成事的喜悦与快乐。而且,这个时期,儿子考上了公务员,老伴来白湖陪伴我,我们的生活就很安逸,很规律,也很简单、惬意。因而思绪就比较开放,手就开始痒痒,陆陆续续写了一些闲散文字,甚至把一些应该在白湖工作时要写的都给补了回来。   后来到女子监狱,这是组织上对我职业生涯最后的安排,让我落叶归根,回到合肥家中。其实也有落寞感,但很快就过去了,开始按照新的方式生活,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涂万字鸦。这以后的写作基本上可以随心所欲,当然肯定不会逾矩,只是不太在意别人眼光,无须考虑调调框框。尤其是退到二线后,更是没有了许多顾忌,笔下流淌的文字就更加地闲散起来。   虽然《狱警絮语》只选取了40来篇关联职业的散文随笔作品,但其中应能看到自己职业生涯的基本轨迹,似能反映自己几十年来的心路历程,除了娱乐自己外,或许也可为后来狱警提供些微考参。   如果有可能,近年还想出两个集子,一个是论文集,一个是游记集。然后,就沉下心来,琢磨琢磨小说创作,看看能不能在虚构的世界里快活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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