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南有个叫地方叫泉州,是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古城。古老的城市就有许多优美的传说和故事在民间流传。相传在北宋年间就有这样一个故事……
闽南有个叫地方叫泉州,是个历史十分悠久的古城。古老的城市就有许多优美的传说和故事在民间流传。相传在北宋年间就有这样一个故事……
有个书生叫吴满江,原来是江南湖州人士,这年来泉州看望朋友,却不料得了一种怪病,当地很多知名的医师都治不好,连八闽名医曹金贵也是无能为力。
吴满江的朋友卢玉书,赶到客栈看着一脸病容的吴满江,也是万分的担忧,便对卧床不起的好友说:“吴兄此病实在是怪异,竟是偌大的泉州城里无人识得,也无人医得,要是八闽神医曹金贵都说不识此病,怕是再无人可识了。”
吴满江有气无力对卢玉书说:“这也是我吴满江的命数,怨不得天地。只是我吴满江饱学诗书,本想来泉州探视卢兄,邀兄一同赴京赶考,却不料竟是一病不起,看来要客死他乡了。”
说着说着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卢玉书忙上去拉住他的手,言道:“兄台不必如此悲观。卢某倒有个主意在这里。”
吴满江忙问:“不知卢兄有何主意?”
卢玉书道:“吴兄可知,我泉州城里有一位奇异女子,此女天生丽质倒在其次,最妙是她浑身都有一种奇特的药香,而且此女一吻可以起死回生,医得百病。”
吴满江忍不住苦笑,道:“卢兄就不必用这等玩笑来宽慰吴某了。吴某也非孤陋寡闻之人,此种传言,闻所未闻。更何况,便真有其事,此女家中父母岂会应允她随意亲吻他人?”
卢玉书又道:“是不是传言倒也不知,可此女有名有姓,就住在泉州一处叫药材坊的地方,是泉州一位药商余舒淇的女儿。这位药商常年在海峡两岸贩卖药材,店铺里常有些来自台湾岛的奇异药材,在泉州颇有些名气。相传这个叫春华的女孩子出生之时,香气扑鼻经久不散传为奇谈。可惜母亲却是难产去世了,故而余舒淇把女儿春华视若掌上明珠。”
吴满江听得聚精会神,忍不住说:“果有这样奇异之事?”
卢玉书继续言道:“相传春华一十二岁那年春天,与一群相邻的女孩子一同去清源山玩。望见山麓前漫山遍野一簇簇含苞待放的杜鹃花,便有一女孩子开玩笑说:姐妹们,春华妹妹名为春华,又长得美艳如花,就像百花仙子一样的美丽,说不一定就百花仙子。不知春华一吻能否使得这簇杜鹃花绽放?姑娘们纷纷怂恿春华上前一试。余春华一时童心大发当真弯下腰,对着一朵朵花蕾亲吻起来。不料那些蓓蕾竟真的伸开了殷虹娇嫩的花瓣,瞬间怒放开来。”
吴满江听得目瞪口呆,禁不住坐将起来,抓住了好友卢玉书的手追问:“天下有这等奇事?此生若娶得这样的女子为妻,什么荣华富贵都可视为粪土了。”
卢玉书也笑着说:“吴兄,这余春华的传闻还不仅于此。”
吴满江惊问:“莫非还有什么怪异之事?”
卢玉书继续说了一段关于余春华的奇闻……
余春华在清源山一吻杜鹃开的奇闻,很快传遍了整个闽南。泉州城里与余舒淇熟悉要好害的友人,纷纷牵儿带女来到余家大药房,就为一睹余春华的奇技。那余舒淇宠爱女儿,也是有心炫耀爱女的奇技,自然是来者不拒。便在自家屋后花园里,由着女儿当众表演此项技艺。每一朵被她吻过的花蕾,便会舒展花瓣绽放。满园子的亲朋好友看得目瞪口呆。
过了些日子,余府又传出一件奇事。余春华有一只心爱的哈巴狗,不知为什么,不吃不喝,百药不灵,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余春华心痛不已,抱着哈巴狗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忍不住,用自己的香唇去吻了一下哈巴狗吻。却不料,那只一件奄奄一息的哈巴狗顿时精神大振,从春华怀里跳下地对着她摇头摆尾地欢叫起来。
从此余春华香吻医百病盛传泉州城。
听完好友卢玉书这段关于余春华的故事,不由得吴满江浮想联翩,他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子的吻,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吴满江对自己这个病能不能医好,已经没有什么信心,却一心想见余春华一面。心想反正自己已经不久于人世,不如登门余家,试上一试,便是死了也值得了。于是,吴满江便请求卢玉书陪着自己前往余家。
卢玉书雇了一挂马车,搀扶着吴满江走出客栈,登车前往余家住的药材坊。
两个人在余府门前求见余老爷时,分别递送了自己的名帖。下人将两个人的名帖送至后堂。余舒淇看着名帖。心中深感奇怪,不由沉吟起来。想那卢玉书那是泉州名士,吴满江更是名满天下。余舒淇是个商人,却颇喜欢
诗文书画,尤其是女儿一天天长大起来,眼看到了许配人家的年龄,余舒淇一直希望可以交接些文人墨客,却苦于没有机缘。今天怎么会两个名士自己找上门来?余舒淇猜不透其中的道理,便令下人将二人请至客厅相见。
余舒淇由后堂走至客厅时,小姐余春华却悄悄跟在了后面,等父亲走进客厅,春华就躲在了屏风背后偷看。只见大堂上坐在两个书生,都是仪表堂堂、温文尔雅。只是其中一个精神有些萎顿,似乎满面病容。
余舒淇出得后堂,对着坐在客厅的两位客人,连连拱手,言道:“不知什么风,将二位名士吹至草堂?老朽不曾远迎,还望见谅。”
吴满江和卢玉书站起身,朝着余舒淇拱手回礼。
卢玉书言道:“世伯见笑晚侄了。玉书本是泉州人士,世伯乃是泉州城著名的百草世家,早就应该登门拜访。”又指指吴满江,道:“这位是晚侄好友,湖州人士吴满江,今日求见,实乃有事相求。”
余舒淇深感奇怪,忙出言相问:“不知吴先生有何事相求?”
吴满江恭恭敬敬又鞠了一躬,后言道:“晚生此行来泉州,本是邀好友卢玉书一同赴京赶考,不料这几日病倒在客栈中,遍请名医皆不知是何病因,眼看已是不久人世了。今日闻听玉书兄言及,老世伯的爱女身怀奇技,可医治天下疑难绝症,故冒昧前来相求。”
余舒淇闻听此言,不由勃然大怒,顿时变了脸色,喝令下人。
“来人,送客!”
卢玉书连忙站起身来解释:“世伯且慢动怒,请听晚侄一言。”
余舒淇沉着脸道:“卢先生,老朽敬你是泉州名士,吴先生是江南才子,才如此客气,岂容得对老朽爱女如此轻薄?”
卢玉书忙说:“老世伯爱女可是待字闺中?”
“老朽膝下只有爱女春华,今年18岁,尚未媒聘。”余舒淇继续沉着脸回答。
“即是如此,晚侄便替世妹春华保个大媒如何?”卢玉书用眼睛看着吴满江,对余舒淇言道。
闻听此言,余舒淇不由得重新看了吴满江一眼,见他虽然是一脸病容,却掩不住骨子里的器宇轩昂,便放缓了神态,言道:“贤世侄欲为何人保媒?”
卢玉书看出事有转机,便笑指着吴满江说道:“世伯看吴兄人品如何?”
余舒淇朗声大笑起来,言道:“老朽甚是喜欢,只是还要问一下小女春华自己的意思。”
说罢,转过身对着屏风笑吟吟地问道:“女儿,这个婚事可满意啊?”
原来余舒淇早就发现女儿在屏后偷听。
屏风后转出一个娇滴滴的声音:“爹,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女儿愿意一试。”
聪明的余春华在屏风背后见吴满江一表人才,举止文雅,不由得心生爱慕,却不说答应这门婚事,而是说愿意给吴满江治病。
知女莫若父,余舒淇隔着屏风一听,就明白了女儿的心思,便笑着回答:“既然女儿愿意援手相救吴公子,老父自当成全。“
余舒淇对着屏风说完,又转过身乐呵呵地对着卢玉书言道:“世侄,小女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
卢玉书连忙推了吴满江一把,说道:“吴兄还不快快拜见岳父大人?”
吴满江马上跪倒当堂,对着余舒淇连磕三个响头,叫起“岳父”来。
余舒淇一面伸手去搀扶吴满江,一面满面春风地说道:“贤婿快快请起。”
余舒淇乐不可支,把吴满江安排在后花园中一间隐蔽之所,然后让春华前去先替他治病。春华走进密室,被吴满江揽入怀中,羞得一张粉脸面红耳赤。
吴满江在余春华耳边温存言道:“吴某得小姐一吻,便是此生再无生机,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余春华娇柔妩媚启香唇,在吴满江的双唇上轻轻一吻,只觉一缕幽香直入丹田,再接着四肢百骸都有一股强大的热流渗入膏肓,顿时周身都觉得舒畅起来,顿感精神振奋起来,那不知名的怪病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吴满江就此不治而愈。
他和余春华两个人携手走出花园,复至大堂。余舒淇和卢玉书一看,只见吴满江红光满面哪里还有半点病容?
余舒淇大笑,对卢玉书拱拱手言道:“老朽要谢谢贤世侄,替余家送来的乘龙快婿。”
卢玉书也大笑回道:“晚侄才要谢过世伯救了好友一命,又肯将爱女许配给吴兄为妻。只是,我和吴兄不日就要赴京赶考,不知世伯打算如何安排这婚期?”
余舒淇微笑着问吴满江:“贤婿自己的意思呢?”
吴满江恭恭敬敬地对余舒淇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已经与春华小姐商量过了,就请岳父大人近日为小婿与春华先办订婚之礼,容小婿先赴京赶考,无论是否可以金榜题名,都将先折回湖州,向父母高堂禀明此事,然后返回泉州迎娶春华。”
余舒淇微微沉吟片刻后,又道:“这些都依贤婿之意,只是还有一事,不知贤婿可能应允?”
吴满江道:“岳父大人的意思,是希望我可以留在泉州,继承余府家产?此一事春华已经言明,小婿已经答应回到湖州一并向二老禀明。想我吴满江上有兄长,下有小弟,并非独苗,应不算什么难事。”
“好好。既是如此,我即刻选择良辰吉日为你们订婚。”
余舒淇大喜过望,即刻着手为余春华和吴满江办起了订婚盛典。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神医曹金贵的耳朵里。
这曹金贵乃是泉州名医,可谓已经名扬天下,也曾给吴满江诊断过此病,用尽了自己毕生绝技却是无能为力。听到吴满江的这个不治之症,居然真是被余春华一吻去病,不由得大感疑惑。曹金贵对余家了解甚深,他是余舒淇的义弟兄,两家人有二十年的过命交情。不止一次亲眼看见过余春华的香吻可以使得百花绽放、病犬痊愈,却还是没有想到,春华的香吻真的可以替代百药。曹金贵猜不透其中的缘由,当即就找到了余春华,请她将唇上的口红让自己带回去研究。
经过曹金贵一番潜心研究,终于得出原委,便请人将余舒淇邀至自己家中。
余舒淇得到邀请,即刻来到曹家,进门就问:“金贵贤弟有什么事儿?贤弟这几天实在太忙,还在筹办你侄女春华的订婚。”
曹金贵笑着说:“小弟先给兄长道喜。这杯喜酒一定要去喝的。兄长,这几天小弟仔细研究了侄女香唇上的唾液,总算弄明白了她的吻哪里来的神奇作用,原来竟是嫂夫人在世时一手造成的。”
余舒淇听了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忙问:“贤弟,此话怎讲?”
曹金贵便把其中的原因一一分析给他听了。
原来,曹金贵从余春华的唾液中,发现含有大量药物成分,其实余春华的唾液已经成了一种天然合成的药物。这种奇特的唾液不仅能够医治各种疾病,还有强身养颜的奇效。曹金贵仔细分析了形成这种唾液的原理,认为是余春华的母亲怀孕之时,已经患上了不治之症,余夫人尝遍人间药物,却是毫无功效。这些药物却已经渗入了胎儿的身体,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个孩子余春华的身体就像变成了一座提炼药物的丹炉,使得她分泌的唾液,成为可以起死回生的神药。
当年余舒淇为了保住夫人体内的胎儿,曾经找到了义弟曹金贵想办法。曹金贵告诉他,自己手中确有一副祖传的秘方,可以保住她一时的性命把腹中之子产下,要想医治好余夫人实在无能为力。余夫人听说余舒淇的义弟曹金贵有这样一副秘方,坚决要求让她服下。余舒淇百般无奈让夫人服下了曹金贵的祖传秘方。果然是保得夫人直到顺利分娩。春华一落地,余夫人便咽气了。
曹金贵最后说:“兄长,按照小弟研究,春华身上具有的奇特技艺,只有嫁了人,生过孩子之后才会消失。以小弟看来春华一个女孩家有那种奇技,可未必是什么好事,还是早一点将贤侄女嫁出去为好。既然兄长已经得到乘龙快婿,不如尽快为他们操办婚事吧。”
余舒淇闷闷不乐回到家中,也不和女儿、女婿提及,只是催促吴满江赶考之后,无论结果怎样,都要早日前来泉州完婚。
几日后,吴满江与卢玉书二人启程赴京。
余舒淇这日去了自家的大药房,却没有看见春华大药房的掌柜,也是自己的远房侄儿余德可,便让伙计去找。
余德可二十多岁,不仅人长得眉清目秀,而且极是聪明伶俐。自从10岁上就到了余舒淇的春华大药房做学徒,很受余舒淇器重,自幼在余府长大。余舒淇自己没有儿子,就把他当做儿子看待。余德可成人之后,就担任了药房的掌柜。在余德可心里,自己已经是内定的余府未来的接班人。
这些日子突然冒出了吴满江,居然得到了伯父和表妹的青睐,一夜之间做了余府的乘龙快婿,眼看自己即将到手的家产和美人都要烟消云散,心中不由顿生恨意,却又无奈,正在自己房中喝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