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小说】我是武姜（5）

　　先听得寤生在外面赋诗：我进隧道啊，心里多高兴啊。　　 　　 只见寤生带了郑国满朝文武大臣进得隧道，他跪在我的面前。我赶紧把他搀扶起来，携手一起走出隧道。　　 　　 寤生进隧道赋诗啦，我是他的老妈呀，当然也要赋诗喽：“我出了隧道啊，心里多高兴啊。”　　 　　 寤生请我上了他的车。然后亲自赶车离开城颖，直奔都城。臣民闻讯，在道路两旁一路欢送。　　 　　 我又回到原先住的宫殿里了。　　 　　 我对寤生说：“你不许去攻打你的弟弟。”　　 　　 寤生回答：“他不来打我，我不会去打他。但不许他再回郑国了。”　　 　　 我只能答应了。就这样，我再也没有机会见到我的小儿子姬段啦。　　 　　 段在共国一直住到去世。也不敢回郑国来看望我。　　 　　 他把自己的名字“段”，当作为姓。儿孙就开始姓段了。　　 　　 你们现在姓段的人，都是我儿子段的子孙，也就是我的子孙。　　 　　 后来寤生又到周天子那里当客卿，帮助周天子管理天下大事。　　 　　 再后来，寤生为了争夺客卿掌权大小的事，又和周天子闹翻。两下里打了起来。　　 寤生他还射了周天子一箭，把周平王射伤了。　　 被诸侯国骂得无脸见人。他也不去周天子那里啦。　　 　　 我呢，就在深宫里反思，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　　 　　 你们现在说到父母偏爱孩子，总拿我武姜做反面教材。　　 你们后世人千万不要学我的样呀。　　 　　 我确实做得不好。害了我的小儿子段。我真该死啊。　　 　　 其实大儿子寤生也不是真的孝敬我，接我回来。　　 　　 他是想在诸侯各国里，不留下话柄。能在周天子那里获得更大的权力而已。　　 　　 你们要问我与寤生后来母子关系好吗？　　 　　 我的回答是：“母子如初。”　　 　　 你们听懂吗？你们相信吗？　　 这可不是我说的呀。　　 这是写【左传】的左丘明说的。　　 【左传*郑伯克段于鄢】中记载明白：“遂母子如初。”　　 意思就是我们母子俩，关系就像原来一样啦。　　 我与大儿子寤生的关系能好吗？　　 想想我一开始说的话吧，“就为了这小子，我差点儿送了命。”　　 　　 我和他的“初”，就是怨，就是恨。　　 “母子如初。”也就是怨呀恨呀，一辈子也改不了啦。　　 　　 你们都是聪明人，想想就会明白了。对吗？　　 至于颖考叔怎么去与寤生去说的，我就不赘言了。让他自己说吧。　　 他还会告诉你们，他是怎样被公孙子都暗箭杀害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