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恩】另类母爱（散文）

　　母亲，平凡而伟大；母爱，圣洁而无私。从古至今，文人墨客们无不对母亲、母爱极尽赞美和颂歌。像罗曼·罗兰的“母爱是一种巨大的火焰。”乔治·赫伯特的“一位好母亲抵得上一百个教师。”郭沫若的“要得健全幸福的人类，须得有健全幸福的母亲。”等等名言名句枚不胜举、俯首皆是。　　 是啊，母爱是阳光，母爱是雨露。孩儿的成长路上，怎离得了母亲的养育和引导？怎少得了妈妈的言传身教和谆谆教诲？但遗憾的是，总有些母亲的言行令人瞠目结舌，总有些母爱让人匪夷所思！　　 春节前夕的一个赶集日，街上人山人海，空前的拥挤不堪、热闹非凡。　　 吃过午饭，我见阳光灿烂，便跑到楼下表妹的店铺门口晒太阳。表妹的内衣店里有一群妈妈顾客，感觉生意特好。而店员小黄和小曾笑容可掬地忙得不也乐乎。　　 无奈买主比平时多了些，也比平时挑剔些。那些妈妈们，有的背着娃，有的抱着娃，有的一边看东西一边逗娃，有的跟随其后不说话。你根本无法分清楚她们是不是一路的。一会儿这个喊，一会儿那个叫的，把小黄、小曾的头都整晕了。有的挑款式，有的选颜色，有的要试大小；有的看内衣，有的看睡衣，有的看保暖衣；有的问价格，有的问质量，有的讨价还价。折腾大半个小时后，这些人嫌这嫌那，陆续地离开。　　 小黄、小曾互相望一眼，苦笑着收拾被顾客扯得乱七糟八的衣物。我跑进去悄悄问小黄：“一样都没卖成吗？”小黄叹口气，两手一摊，摇摇头。我安慰几句后，回到店门口继续享受阳光的温暖。　　 小黄忙完了，出来坐在我身边歇气，唉声叹气说：“马上过年了，生意再不好就全都完了。”我逗她开心：“说不定待会儿就有桩大买卖！”话音刚落，果真又来了一拨人，还是一群妈妈顾客。小黄喜形于色，赶忙进去给小曾递眼色。“顾客就是上帝！”两女孩不顾劳累，立即笑脸相迎，热情服务。这些人照例是挑的挑，试的试，问的问。忙活一阵后，小黄、小曾又是空欢喜。　　 小黄无语，一屁股坐在板凳上，像散架似的。小曾摇摇头，拾掇拾掇。“妈呀，这四个衣架子咋空了？”小曾失声大叫。小黄愣了愣，赶快跑出来向左邻右舍的店子里喊：“遭了，遭了，我们被偷了！你们要注意啊！”童装店老板闻声跑出来，连连问：“偷了几样？”鞋店老板、女装老板，都站在店门口关切地问东问西。“偷了四件保暖毛衣。”小曾缓过神来说。“够你们赔了！”女装老板同情地说。　　 “快放监控啊！”我推一把吓懵了的小黄，然后又给表妹打电话：“还不快点来，你店里的东西被偷了。”　　 表妹放下电话，骑上摩托车，十分钟不到就来到了店里。嘴里数落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荧屏。　　 挨着的店老板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店里，守好自己的物品。　　 视频里一个背着娃（分不清背的是弟弟还是妹妹）的小女孩，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不慌不忙地取下一件红色高领保暖毛衣，塞进背娃的童毯里。小女孩的手短，塞到自己的臀部上，然后两只手分别把着娃的腿，朝大人堆看看，旁若无人地走出了店门。几分钟后，小女孩又出现在视频里。又不慌不忙地取下一件黑色中领保暖毛衣，如法炮制。小女孩如此反复进出四次，次次得手。　　 表妹指着视频咬牙切齿地说：“肯定就是这些大人指使的！那些婆娘故意装着买的样子，分散你们的注意力。还有，在隔壁楼梯间应该有人接应。”我拍拍她的肩膀，提醒她快去报警，并给小黄、小曾说：“以后突然来很多人，尤其是背娃和背背篓的，你们都要提高警惕。太大胆了，我就在门口坐着呢。我咋没看到这个小女孩呢？”表妹说：“你当然看不到啊，那挂满衣服的货架刚好挡住了你视线。”小黄说：“我们一门心思接待那些婆娘，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个小女孩。”小曾说：“这些当妈的人，硬是想得出来。好的不教，娃儿才点点大就教偷东西。简直在作孽！”　　 “你们好好看着店子，我去趟派出所。”表妹边叮嘱小黄、小曾，边关掉视频，骑上摩托车，驶向派出所。　　 不到半个小时，表妹回来了。只见她满脸通红，额头冒汗。她解开羽绒服的拉链，扇着风，激动地说：“派出所说是一伙苗族女人干的，已经作案多起，作案方式都一样，都是母亲唆使小孩子拿东西。有店主逮到了送来，可娃儿是未成年人，我们不能把他怎么的。大人也不承认是自己教的……先给你立个案，追得回来，追不回来，不好说。”我们听了，除了恨得牙痒痒，也无可奈何。　　 联想到前不久的新闻故事，报道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在一家没有监控装置的小超市里“拿”东西的事。他们穿着肥大的衣裤，把看得上的物品塞进两只裤腿和袖管里。然后一人买一颗棒棒糖，剥开糖衣，含在嘴里，你追我，我追你地离开。　　 隔几天，他们又来，照例在超市内转半天，最后买颗棒棒糖离开。　　 当两小孩第三次光临这家超市时，营业员高度警惕。因为他们最近盘货、清货时发现了丢失情况。店主立即安装了监控器和报警器。　　 或许是屡屡得手吧，两小孩非常淡定地付了钱。但他们做梦都想不到欲跨出门槛的瞬间，会有刺耳的警报声“呜呜呜”长鸣。两小孩顿时吓得哇哇大哭，哆嗦着解开裤腿和衣袖的绑带，“哗啦”一声，牙膏、沐浴露、罐头鱼、洗衣液等等物品就散落一地。围观者惊讶不已，老板又气又恨地问：“小小年纪，为啥要偷东西？”男孩哭着说：“我们没偷东西，是妈妈叫我们来拿的。”“你妈妈叫你来拿的？”一个老大爷忍不住说：“孩子，你把拿的东西藏起来，没给老板钱，就是偷！”　　 老板假装吓唬说：“男孩留在这里，女孩回去把你们爸爸妈妈叫来。如果你们父母不来，我就喊警察叔叔把你们抓去。”小女孩哭着边跑边回头喊：“哥哥，我喊妈妈来救你。”一眨眼就不见身影了。不到十分钟，小女孩带着大人回到众人的视线。　　 可笑可悲的是，大人佯装怒不可及之态，劈头盖脸地给两小孩一阵狠狠的打骂。然后点头哈腰给老板赔偿，请老板原谅。老板没好气说：“亏你们当爹妈，怎能教孩子偷东西呢？难道你们不晓得‘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吗？”围观人群也纷纷指责，两个大人狡辩说：“甭听小孩乱说，我们怎会教他们偷东西呢？是他们自己不学好……”“妈妈，是你喊我们来拿的。”小女孩扯着妈妈的衣角，怯怯地说：“你说我们拿到了东西就天天给我们买糖吃。”“啪”一耳光响，女孩捂着脸“哇”一声大哭，大家愤怒了，有人打了“110”报警电话……　　 如此做父母，真令人不齿啊！孩子年幼无知，分不清“拿”和“偷”，大人理应正确引导，而不是故意误导孩子，甚至有意教唆孩子以“拿”的方式满足私欲。长此以往，毁了孩子，也毁了自己的家庭！　　 近年来，“妈妈叫我拿的”成了另类母爱，正悄然无声地扭曲孩子天真无邪的心灵。此类妈妈们，醒悟吧！勿以己之侥幸心理钻法律空子！你今天幸灾乐祸地享受孩子“拿”的成果，明天你会为孩子进监狱捶胸顿足，那时才后悔，晚矣！　　 亲恩似海深！敬爱的妈妈们，孩子的未来，需要你指航！请用正确的爱为孩子扬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