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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那年】初中往事(征文 散文)

时间:2020-08-06 01:56
     拐峪,索峪河边一个小村子,离我家不到二十里。   我12岁到14岁时,在拐峪初中度过两年难忘的读书岁月。日前,旧地重游,河山依旧,但已经物是人非了。当时我的教室在学校的西南角,现在已经扒了。学校已经经过多次扩建,过去是土坯房,现在一律红砖碧瓦小洋楼。过去大院中间是菜地,现在已经成为有塑胶跑道的操场了。光阴如白驹过隙,转眼已经三十多年了,沧海桑田,当年的老师,早已离开这个地方,有的退休,有的已经去世。当年我的同学们也天各一方,从少年学子变成了年过半百、儿女成群的学生家长了。   1975年夏至1977年夏,我在这里上了两年初中,数学老师是本地人南沟的杨随方,据说已经去世;语文老师是鸟桥的严瑞雪,还有潘河的乔少生,教英语,副校长张鸿章,木桐街人,王晓将是校长,是个秃子,经常戴个黄军帽,潘河黄叶人,据说也去世多年。做饭师傅是学校房后的王万银和灵神沟口的余德水。这些老师和师傅们,我现在都很怀念他们。   我在这里上学,是每周六回家一次,取母亲给准备好的干粮,再从父亲的绿色塑料钱夹里掏出一块两块伙食费。周日下午去上学,把家里备好的玉谷篸子和豆面,还有黄玉谷面馍馍,用布兜装着,像背钱搭一样背着,还捎带提一瓶瓶酸黄菜,辣椒水。有时候不慎摔了一跤,菜瓶子就摔打了。同学们笑称:罐罐来,罐罐去,回去提个罐罐系。因为沿河爬走路,经常过列石,跌交是经常的事。瓶子被甩打了,手里就剩下个绳系系子。   每到周六放学回家路上,我和园底贾来苟同学厮跟着。他会逮鱼鳖,本领令我叹服。从潭边走过,他看了一下潭边沙窝的痕迹新旧,即可断定里面是否有鳖。只要他说有,随手一摸,就把老鳖从沙窝水里掏出来,扔在河岸上。大的留下卖钱。当时供销社收购,小的有拳头大小,他就撂到水里,等它长大。有时来苟送给我一个拿回去煮煮吃,妈妈让我打个鸡蛋和老鳖肉一起炒炒,鳖肉乌青紫不溜的,记得很清,但味道相当不错的。   那时候,索峪河里鱼虾很多,老鳖小鳖螃蟹也很多,老鳖经常在河边石头上晒盖。   在学校,我们睡在学校北边的木板楼上,楼梯是木梯子,夜里要起床下楼撒尿,迷迷瞪瞪,我还从楼梯顶摔下来好几回。每次都摔的鼻青脸肿,好在人小身轻,没有大碍。   我们在拐峪上学期间,正是全国教育界学辽宁省白卷英雄张铁生和北京海淀区学生小黄帅反潮流精神时期,还评水浒,反击右倾翻案风。学生成天念的是“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语?不会ABCDE,照样当好革命接班人”。我们同学为了和老师争吃锅底锅巴饭,大家伙还让我写了一张大字报-------炮打校长xxx.好笑。   但是,到1977年夏,恢复了高考,我考上了木桐高中,还有很多同学没有考上。这个木桐高中也只办了两届77、78两届,到1980年就散伙了,全县高中都集中到县城里去了。当时全国普及高中,应该是贯彻毛主席1975年的教育方针,教育要革命,学制要缩短,要培养又红又专革命接班人。   那时候学校也是政治挂帅,也开展批林批孔,批“师道尊严”。有了反潮流精神撑腰,我们就不甚怕老师,甚至对老师身上的流氓习气,也敢勇于斗争了。一天晚上,初二班的大学生发现学校两个男老师钻在一名女教师在寝室里偷情鬼混,大学生戳祸我们初一年纪几个胆大学生把女老师的寝室门反锁上,看住不让这对男女教师出去,而后大学生带人去喊叫拐峪工作点庄子上村里管理学校的李克明来抓现行。   李克明穿着黄大衣一脸严肃,把门弄开后,里面的人变魔法似的成了一男一女了。李克明说我们谎报军情,人家一男一女算是谈恋爱,不算流氓鬼混,只有抓住两男一女才算数。那一男一女老师硬起来了:你们几个狼食货是要翻天啦,我们谈恋爱关你们屁事?报什么警,看我咋收拾你们!我们几个懵了:明明听见里面是二男一女,咋会还有一个人就瞬间蒸发了呢?难道他是孙猴子会七十二变?只有十几平方的寝室,人能跑哪里呢?我们要进去搜。李克明说,你们搜,搜不出来就开除你们。我们费了老大劲在床下钻来钻去,最后还是大学生发现问题:发现里边床上是三个枕头,原来是两男一女,另一个从房子顶纸糊的顶棚下钻出去,爬在房梁上,大气也不敢出。我们用棍子往上一捅,那个老师就在上面喊,不要捅了,我下来。这样,我们终于破获了这起男女教师流氓鬼混案子,最后,木桐公社把这对情人开除了。公社公安特派员老张还说,这几个碎怂娃子比我这个老公安还日能(拐峪当地方言,意思:能耐)呢。现在想来,都是反潮流精神给我们的荒唐力量。   今天把这些潜藏在记忆深处三十年的旧事写出来,有一丝慰藉,更有一些怀念与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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