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舟】舌尖上的那粒花椒（散文）

　　　　 花椒，是一种调味品，俗称调料。　　 经过烘焙，或是晒干的花椒，便张开了嘴，露出了乌黑发亮的圆溜溜的，如同小珍珠似的籽粒。看上去可爱极了，似掉非掉的被裂开的花椒外壳含着。像眨着小眼睛似的。在阳光的炽热里，这些小花椒们变得撕心裂肺，在张开的瞬间里，吐出了一种刺鼻的麻香。　　 我们便于将这些可爱的黑色精灵给区分开来。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用途。让这些来自自然界的植物们，变得物有所值，走上餐桌，走进人们的饮食文化里。但看这些花椒，其实看不出门道来。一个是过于小，二来，缺点是味道极其麻，若用手触碰一下，忘记了洗手，沾在眼睛上，会是一种灼热的痛。有经验的人，是会避免这种事情。　　 经过晒干的花椒，便将它们储存起来，或者卖给商贩。自个儿留下一些，逢年过节，婚宴喜庆之时，就可以派上用场了。一粒小小的花椒，与人们结下了不解之缘。我们习惯了这种特殊的味道。生活在大北西，乃至各地方的人们，花椒做为一种调料，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不可忽略。自然，不论男女老少，都或多或少，在饭菜里添加适量的花椒，提高我们的味觉，这种舌尖上的的特色东西，便在村庄里形成了一道生活里不可缺少的营养成份。　　 尤其是新鲜出炉的那些花椒，存放一些时日，有种久久散不尽的麻香，仿佛走进了一种让人沉醉的禅意世界。看着那些花椒们融洽的与饭菜相濡以沫的聚集在一起，真是让人胃口大开，垂涎欲滴。看着就想吃，觉得这些小花椒们够诱惑人的。　　 早在汉朝时期，就有了花椒，我们的祖先，与这些小精灵们一起同历史的变迁，相依相偎，走过了几千年。可见，真让人心生爱慕啊！　　 那时候，爷爷在世时，喜欢种植树木，就像花椒这些树木来说吧。大概有十几棵之多。在山野荒村里，种植着一些树木，果实成熟时，村庄一片繁华，鸟雀来了，松鼠也来了。像赶集似的，偷偷地躲在树上，采摘着果实。松鼠们聪明，自然见不得花椒的麻味。可它们抢先爬上了桃树，苹果树，拼命地干起了偷吃果实之事来。一个夏天过去了，那些松鼠们开始积蓄过冬的食物。而花椒树上，却常来常往的鸟雀，啄着露出的花椒籽，以食充饥。还有那些鸡犬不宁的黄蜂们萦绕在树间，嗅起那浓浓的野花与麻香的气息。　　 每当花儿一败，果实熟了时，院前院后，那些树木，尤其是花椒树，散发着阵阵香味。村庄仿佛就陷落在一片五味杂陈的花香，草香，麻香，果香之中。　　 这是大自然凌然的奢侈，它赋予了所有来自诗经的篇章，给村庄一片绚丽多彩的景象。远远望去，这些花椒树像披着红色的大绸缎，光彩夺目，十分耀眼。又像刚娶回家的新娘，顶着红红的盖头，有着让人迫不及待的感觉，盖头下，我们想象着一场爱情的盛宴。可是呢！这些花椒们过于性子刚烈，脾气任性，张扬。有些风风火火，让人又爱又青睐。　　 花椒树上的红，惊艳的极其迷人，从结籽到下了树，足足显摆了几个多月，它的红唇烈焰般的性情，想想看，只要品尝过关于它的味道。人们总会惊呼，或是惊叹，再到一桌桌，一盘盘美味佳肴的惊艳，显示出了一个来自大自然界里的奇迹。　　 一棵，两棵，十多棵，这不算多，在村庄里，种植上千万棵树来，才是一种满足，一种荣耀，一种享受。而村庄，偌大的野外，是需要这些烈性子的花椒们。当我们走在林间，低头，抬头。总会与花椒擦出麻辣的暧昧之情。点燃乡村的那份火热，甚至是一种原始的激情。　　 张晓风曾经说过，荷是最诱人的植物，像仙女可以让世人魂不守舍。当你去嗅荷花的香味时，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赏识之情。自古以来，那些文人墨客，却甘于败在荷花之下。　　 而村庄里的花椒截然不同于荷花。但是它根植在村庄的人们心中。历经千年，或许沧桑了许多，而它的容颜艳红，矍铄，熠熠生辉。留给了村庄的是一首，或是一本厚重的散发着的诗词。拥有自己迷人的亲和力，感染力。　　 这些浩浩荡荡的树木们，也不是凡俗之辈，与别的树木竞争优势，各长各的，卖弄风骚，你结你的果，我开我的花。总是在阳光里争先恐后，热火朝天的生长着。要不，那些果树们，被花椒的香气占了上风呢。　　 我们欣慰花朵的娇艳时，为美倾倒，为那些袭来的香气所迷醉。在花椒的世界里，这些花儿，当然是极品了。可花椒呢？具有一种辽远的，悠长的意蕴了，那是一种多好的意境啊！总是缠绕着人们的口胃，你说，能不自豪吗？世人能不倾倒在它的香艳里吗？　　 总觉得，摘下来的花椒，有个更合适的地方。让它储存起来，晒在外面的花椒，免得被空气污染，或者侵蚀了它原本的味道。比如说吧，在晒干之后，久久晾晒的花椒会褪色，这是一种多可惜的事情啊！干脆，让它进入干燥的瓶子里，或是不宜坏了的地方。摆在桌面上，在人们的视线里晃荡着，足够有种冲击力。像大自然给我们这么美的东西，不要轻易在时光里浪费了，荒芜了，丢弃了。　　 天地间的东西，都是有生命的，有声的，无声的。都是人间最华丽的乐曲。就是让人类的心灵更进一步得到纯洁。　　 风吹过时，一定是轻柔的。这个季节里更适合，更需要这种力量。　　 我想，若风过于凶猛了，定会与花椒的香味错过这份机缘。应该是柔美一些，轻盈一些，这样显得突出花椒的艳红的颜色。更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清雅，麻香。让花椒更有风骨了，风情了，风度了。　　 如果我们想优雅一些，选择一个欣赏花椒的时光里，坐下来，翻一本书，或许更有价值了。品尝着花椒里走出的食谱：花椒醉鸡，花椒红糖饮，花椒油香烤鸡翅，花椒油炒青菜，花椒鱼片，酸辣汤，拌花椒叶，炸花椒芽，麻辣香锅豆腐。吃着这些美味佳肴，你定会对花椒独有的气味，感到前所未有的敬佩。　　 椒蓼之实，繁衍盈升。花椒有它的诗意，有它的文化。在《本草纲目》里，花椒坚齿，乌发，明目，久服，好颜色，耐老，增年，健神之效。可见，花椒们难怪这样性子火辣了。　　 在百草江湖之中，它是世人眼中的活宝，人们为了体重它，它的名字也富有诗情画意，大椒，秦椒，蜀椒，巴椒，陆拨，汗椒，香椒。总之，人们所生活的地域，习性不同，花椒所延续的文化更不同。它的名字便在草木世界里，更具有诗意，禅意。　　 花椒，也是江湖中的一员，红红火火，喜喜庆庆，在中国人的心中，一鸣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