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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荷·四季的故事】记忆中的同学情(散文)

时间:2020-10-07 00:19
     我离开了校园已经久远,同学这个名词早已抛到了脑后,偶尔相遇,又觉得好像就在昨天。   前几天遇到一位小学同学,近四十年没见面,真是还没认出来,老同学说几年前因外伤还破了相,认不出来也情有可原。他说我姓杨啊,离你家不远呢,这时我才想起来,小时候和他放学后一起放牛、放羊,有时还上山采中药。那时他家很穷,记得他妈有一次到小卖铺打煤油因钱不够竟然只打了九两,学费两元钱也是减免的。上初中时本来应该是在一所学校读书,可他家没钱寄读,只好转到离家稍近点的学校,每天早去晚归。他告诉我,就是在读初二那年差点丢了命。那一年夏天,清江正在涨大水,他们班上同学到江对岸背矿石,不知是什么原因过河的船竟然翻了,同学们大多掉到了滔滔江水中,其中有十三位同学失去了年轻的生命,一名女同学没掉江里却被开水烫伤了。而他顺着江水漂了几里才上岸。这事我也听说过,只是没他讲的那么生动形象。那时他们学校是开门办学的先进,自从出了这事后就日落西山。其实我也有一次遇险的体验,那是学校组织到山上砍树,不幸是从山上摔到半山崖,朝下一看深不见底,幸亏一棵小树挡着才救了我一命,现在想起来还后怕。   杨同学只读了初中就回家务农了。那时读完小学下学一批,初中毕业又有百分之八十被淘汰,真正能读高中的是少数,能上大学者就更少了,加上那年代人们觉得读书无用,父母对读书人不抱太大希望。   我们初中毕业时正好是文革结束,不少初中升格为高中,我们就在读初中的那学校又读高中,老师还是那些老师。当时只招了一个班,走到一起的共有四十几位同学,是这学校办高中班是第一届,也是最后一届。有几位同学早就离开了人世,最早去的是一位男同学,据说他找了一个情人,可家人不同意,抗争无效,双双就在一棵桐树上吊死了。家乡人常说,早死早投胎,也许他们再来人间时比我们的那少年时代要幸福得多。   上初中劳动多,读书少,到了上高中正好恢复高考,老师们不得不帮忙补上初中那几年的课程,加上教育的春天刚刚来临,压抑多年的老师们终于有了展示才华的机会,个个热情高涨,还不分昼夜,总想通过自己努力,让几名学生考上大学,这也是当时老师们实现自我价值的方式,一点的奢望。   读高中虽然体力劳动少了,但脑力劳动也很辛苦,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李老师的课程刚结束,张老师早已站在教室门口,虽然有些效果,但讲的知识多了不易消化,整天脑壳是昏沉沉的,死记硬背的东西就更难发挥。那时高中毕业班还有重点组,就是同学们下自习后,学习成绩好的同学再补一个小时的课程,大多晚十二点才能回家,有时回家后还要帮老师刻几张蜡纸,准备第二天年级作业。有时老师见我早上没来,还到家里去敲门。   这也只有我们这一代人才能够感知,几十年过去了,不过大家都有一个共识,如果没有那批有激情的老师,我们的职业可能是另一种选择,甚至可能要在社会上探索更多年。   那时读书生活艰苦,就是读大学油水也少,早上吃了半斤饭不到中午就饿了,等到下课时,同学们就像冲锋一样赶到食堂,以便买点上好的饭菜。那时感觉街面上一角钱一碗的小面都是那么香,连汤都生怕浪费了。参加工作几年后再到那里去吃小面,却始终没吃出那味道来。   读大学时只有星期六、星期天是自由活动时间。那时的我总喜欢坐在学校的草坪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同学们尽情地挥汗奔跑,看飞鸟划过的摇曳身姿,看白云飘逸。只有这时才感觉到生命无穷的魅力。还能清晰的记得那皎洁的月光,脑海中还残留着在大学时的那份兴奋喜悦和满足。有时神情恍惚中,似乎又听到了那天真无邪的笑声。   每周星期六学校礼堂放一场电影,当时的票价虽然只有一角,但也不是每个都能享受的。可能是样板戏看得太多了,对电影《小花》中的主题歌“妹妹找哥泪花流”,就成了我们那一代人的印记。星期天晚上学校把电视机抬到操场边上,让同学们看一看。一个星期天晚上,两位男同学扶在一起观看电视节目,后面那同学上了卫生间一会儿再来,以为站在原来的地方还是那位男同学,加上天黑也看得不是十分清楚,上去就扶在那同学肩膀上,手正好碰到前面那同学的上胸部,就问,你上衣口袋放的什么呀,这么松软?那同学一转脸,原来是个女同学,差点把那男同学吓昏了过去。在那年月,如果女同学告到学校,性质也是很严重的。   去年夏天,十几个同学相约在老师家相聚,大家心情十分激动,有的毕业后还是初次见面。当年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如今已是带白发的中年人,不少当上了婆婆爷爷,经历了生活的坎坷和磨难、岁月的沧桑和洗礼,让人无限的感慨。饭桌上,祝福声声,其乐融融。大家兴奋地谈论着,沉浸在久别重逢的幸福中,特别是那青春萌动的故事。那时大胆的男生也会给女生递纸条传爱意的,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是上大学时一位大胆的男生竟然给漂亮的女老师写了一封求爱信,老师告到学校,最后在教导处写了几天检讨才算了事。那时学生谈恋爱是禁区,老师知道了,毕业时会把他们分配相距很远地方,那年代恋人很多,但结缘的很少。   有时同学相聚已到深夜,分别时一种莫名的惆怅,从心底流淌着;有时我轻轻地闭上眼睛,同学的身影就浮现在眼前,天真的模样,纯洁的微笑,贴心的话语萦绕着整个思绪。   转眼间,我已经离开校园四十个春秋,那一张张泛黄的照片,在我们的心里,却依然如新,看着熟悉又略带陌生的笑脸,仿佛昨日再现。那时虽然生活十分清苦,但我们意气风发、青春豪迈。我们相遇、相识、相知,友谊之花盛开在我们心中。   当年的老师在世的大多七、八十岁了,偶尔在街面上相遇,除了拉拉家常,说说往日的趣事,特别是对那些小调皮印象还是那样深。   同学情纯真、美好,并没随着时光流失让人忘怀,它像一壶陈年老酒,无论何时何地开启都会让人沉醉。今天,虽然我们忙碌奔波,但不管走到哪里,我们永远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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