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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饺子

时间:2021-01-22 20:02
火币网   中华美食数不胜数,我独爱舌尖上的饺子。   小时候,只有过年才能吃上香喷喷的饺子,所以,童年的记忆中,过年特征性的标志就是吃饺子。那时候的饺子一色的萝卜馅。记得一过腊月二十三,家人就会把浅埋在院子里的白萝卜刨出来,清水洗干净,刮掉上面的斑点,然后拿出爷爷用铁皮钻成均匀的小孔,钉在木架子上制成的萝卜擦子,将萝卜擦成丝。擦萝卜丝这活,妈妈总是利用晚上时间干的,擦上满满的一大桶,等白天烧起地锅煮到八分熟,然后撤火再焖一小会,为的是能省点柴禾。等到焖得萝卜熟透了,再捞在盛着凉水的大桶里,免得萝卜糟了就没筋骨了。然后用干净的生白布分次包起来压出多余水分。接着是将大葱剥好洗净晾干,将肉、萝卜丝、大葱、生姜剁碎。剁肉可是个力气活,爷爷及早就把菜刀磨得铮亮,爸妈轮流将整块的肉分割成小块,再切成片,剁成丁,甚至是肉泥。一切准备停当,最后就是拌馅了,把剁好的大葱、萝卜、肉泥盛在一个大缸盆里。灶台上早就焙好的花椒茴香,用空瓶子碾成粉,和着姜末、盐、酱油、撒到馅料上。腊月里,趁着萝卜还有点温度,即刻下手搅拌均匀。顷刻间,整个屋子都溢满香味,拌好的饺子馅光滑细腻,油亮光鲜,看着就能想象出一口一个大饺子的喷香滋味。直待到年三十晚上——妈妈称是尝馅——一家人分工合作,妈妈和面,爸爸负责看锅点水,爷爷忙着焚香敬祖。我六七岁就学会擀饺子皮,十来岁时也学会了包饺子。因为和妈妈面对面坐,看一步学一步,加上生来方向感就差,只是照猫画虎能包出饺子样,哪料竟学成左撇子。直到现在,我都是右手拿皮,左手包饺子。   包好的饺子放在锅盘上,一排排整整齐齐、胖胖乎乎,看着就喜庆。待到下锅后,几次翻滚、点水,捞出来爷爷一定是要先供奉祖先的,其实先祖们也就只是闻闻味,真正享用的还是我们。一家人各端一碗吃得津津有味。妈妈总是包到最后才肯吃,边包还要问我们味道怎样,咸淡如何,好进一步改进。等到包够一家人吃的,妈妈还要切些葱丝、姜丝,拌上醋,配上下饺子汤,兑出酸汤让我们喝,说是助消化。这种吃法一直延续至今,每每吃饺子,我都要兑上酸汤,饺子才算吃得圆满。   中学毕业时,升学体检在县城,结束天已渐进晌午,爸爸高兴便带我到运河边的一家饭店犒劳我。我清楚地记得,那顿吃的就是饺子。不年不节的能吃上饺子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情,况且那家的饺子没有家常饺子的肉味,而是把肥肉炸出油后的焦香味,每咬一口都能嚼出油来。老板还给我们每人一小碟子醋蘸着吃,那味道别提有多爽,也就是从那时起,我知道饺子还可以蘸料吃。   现如今生活大变样,各色美食,煎炒烹炸样样俱全。饺子也吃得五花八门,芹菜馅、韭菜馅、三鲜馅、香菇馅、莲菜馅、海鲜馅应有尽有,想吃饺子随时都能吃到。因为得来全不费功夫,饺子的身份也由达官贵族沦落为一介布衣,就在人们被山珍海味麻痹了味蕾,一度味觉疲劳,认为饺子没有窝头好吃时,我还是情有独钟地爱吃饺子,爱吃饺子时全家总动员的热闹劲。每次回家,我总是提前给老妈打电话说要吃饺子,总愿和妈妈面对面包饺子,依然是妈妈用右手我用左手,看着是一顺儿。   吃饺子,喜庆、热闹、干脆、连饺子汤都不浪费,而且吃完了,锅碗都清汤利水不油腻,极容易清洗。舌尖上的饺子,我今生最爱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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