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孩子·小树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映照大地，古老的小巷便迎来了一个温馨的早晨。这是发生在这个小巷里的一个普通的故事。　　 随着“嘎——”的一声响，两扇破旧的黑色的油漆剥落的斑斑驳驳的木门打开了。　　 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八、九岁的小女孩，左手拖着一把小铁铲子，右手提着几棵手指粗的小松树苗，从房屋内快步跑出来。在她的身后，跟着一位头发灰白，脸上写满岁月坎坷的瘦弱的老人，他看上去大约有七十多岁年纪的样子。其实，老人的外表年龄要比他的实际年龄大十多岁，这是岁月过早留给他的印记。这是一位饱经风霜的老人，眼下，他正提着一桶水，背着一捆小树苗，缓步走出家门。　　 “爷爷，我们今天要把这些树苗都栽完吗？”小女孩仰起红嫩嫩的小脸蛋，眼光里充满了疑问。　　 “嗯！不栽完咋行呢？”爷爷边走边思考着如何对小女孩说，才能让她能懂得栽树的好处并喜爱上裁树这样的活动。　　 “孩子，小松树可是我们的最好朋友啊！你知道吗？”爷爷在问。不等小女孩回答，爷爷接着说：　　 “哎！你不是常给爷爷唱那首小松树快快长大的歌吗，现在快唱给爷爷听听……”　　 “好吧！小松村，快长大，绿树叶新枝芽，阳光雨露哺育它，快快长大快快长大……”小女孩稚嫩的童音在行进的路上响起。　　 “唱得好，唱得好，爷爷可喜欢听啦！”伴着小女孩的歌声，爷爷的脸上都笑得乐开了花，走起路来也更加有劲啦，仿佛到了裁树的小山上。　　 约摸走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来到了一个不高的小山上，上面杂草丛生，乱石到处都是，还有几个坟包横七竖八地立在那里。爷爷在山上转了几圈，说：　　 “唉！这里因泥沙多，留不住，树木都枯死了。”老人自言自语地说着。　　 老人捋起袖子，用尽力气把铲子插进干裂的土地，再用脚稳稳，紧接着深吸一口气，把铲子连带泥土“拔”出来。他脸上黝黑的皮肤拧成一个疙瘩，眉眼之间尽是沟壑，一道道地重叠在一起。黄豆大小的汗珠就顺着这沟壑弯弯曲曲地流淌……小姑娘看见了，用胖乎乎的小手掏出手帕，在老人的额头上细心擦拭，那样专注，似乎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这时老人抬起头，望着小女孩。　　 “好！我们今天就在这里裁树吧，把这些小树苗都裁在这里，明天这里就会是个小树林，蜜蜂、各式小鸟都会到这里玩呢，到时你再来看，它们都是你的好朋友，都会冲你“喳喳”地叫，那时你就会好美呀，呵呵……”　　 爷爷一边说着，一边和小女孩一起铲草、挖坑，开始给小树苗做窝了。　　 “爷爷，你给我讲点松树的知识好吗，我可爱听啦！”小女孩带头恳求的语气。　　 “好吧，爷爷就给你讲讲吧！”爷爷沉思着，慢慢地给小女孩讲起了松树的知识。　　 从爷爷的话里，小女孩知道了不少有关松树的知识：　　 松树是松科常绿乔木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不怕风吹雨打，也不怕天寒地冻。松树分布广、数量多、用途大，尤其在荒山绿化，园林建设，改善生态环境等绿色工程上为人类做出了卓越的贡献。　　 松树有着灰褐色的树干，用手摸一摸还很粗糙，显得十分干燥，仿佛它们经历了无数次的风吹日晒。它的枝都是向斜上方延伸的，远观像一把撑开的大伞，近看却是一根根细小的枝条密密麻麻有顺序排列成的一棵大树。它的叶子如针一般地尖细，用手指碰一碰，就会有一种钻心的疼痛。　　 松树有多种用途，几乎全身都是宝。松树木材质地好，强度大，耐腐朽，纹理直，具有刚柔相济，负重而不折，挺直不变形，坚韧而富有弹性的特点，可作建筑、农具、造纸和人造纤维等用材。松香和松节油是重要的工业原料，广泛地用于制皂、电气和电子工业等部门。松花粉是一种珍贵的天然高级营养食品原料，《本草纲目》说它有“润心肺，益气，除风止血”等功效。松树入药历史悠久，近代中医和农家以松针、松节油、松脂、松花、果壳、树皮、松籽入药，药用范围极为广泛，可提炼成药，长青的松树，是人类取之不尽的宝贵财富。　　 松树中也有不少名人，例如迎客松，它已经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可依然那么的逎劲挺拔。　　 松树长寿，少者百岁，长者逾千，被人们誉为“百木之长”，素有“劲松”、“千年松”、“不老松”之美称。　　 用心听完爷爷的讲述后，小女孩深有感触地说：“爷爷，我喜爱松树，我明年还要来栽树！我也要做像小松树这样品格的人”　　 中午时分，太阳照到了脑壳顶上，爷孙俩就快忙完手中的活计的时候，小姑娘扬起右手，用食指清点着栽好的小树苗：　　 “一棵、二棵、三棵……哈！爷爷！我们树栽完了，我们今天的任务完成啦！”　　 老人笑了，收捡起要带回的东西，左手提着空桶和铲子，右手牵着孙女，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家的方向走去……